“不过你这个手链看起来，”她把手链挑在指尖，看着顾亦似笑非笑：“也不怎么样。”她哥喜欢古玩，耳濡目染她多少也懂一些，这手链看着虽精致，却比不上她的玉牌。

    顾亦淡淡的说：“古玩只有合适不合适，没有好坏之分。”

    林清雅挑眉，她本来就在意这些：“话是这么说，我也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

    “那你……怎样才肯换？”谈判从来不是他的强项，如果不是吴枭和林清雅见面就掐，他也不用天天陪着泡酒吧了。

    她把吊坠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酒递给他：“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陪我喝杯酒吧。”

    ……

    这几天虽说顾亦一直陪着她泡在酒吧，可一滴酒都没喝过，他越不喝她就越想让他喝喝看。

    刘清雅又把酒杯往前递了一寸：“你喝，我就给你，怎么样？”

    顾亦沉默了一会，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方艾艾回到店已经接近黄昏，本来以为迎接她的会是顾亦温暖的拥抱，没想到是紧闭的大门。她走了三天，顾亦就真的三天没联系她，如今她自己回来了，他竟然不在家。

    方艾艾坐在沙发上等啊等，从6：00等到9：30还没见到顾亦的鬼影，她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内疚到难过到现在只剩愤怒，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机，决定死都不给他打电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敲的震天响，方艾艾一开始决定不理，后来有实在担心被人投诉扰民。从床上爬起来，踢着拖鞋，打着哈欠。

    方艾艾臭着脸去开门。

    看见门口的人方艾艾楞了一下，门口的人看见她也楞了一下。

    是林清雅，旁边是明显已经喝醉的顾亦。

    林清雅回过神，说：“没想到他是个一杯倒。”

    方艾艾哦了一声侧着身子让他们进门，顾亦好像没完全失去意识，对着方艾艾笑：“你回来了。”然后直挺挺的倒在方艾艾身上。

    林清雅似乎想伸手去扶，想了想又收回手，刻意把手里的纸袋子藏在身后，里面是顾亦一开始借她的衣服，早就洗好打算还给他，不知怎么看着被顾亦压着的方艾艾，突然就不想还了，纠结的看着他们，半晌说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方艾艾看看墙上的钟，12：50，是够晚的，也不多做挽留，在门口连连道谢，看着她发动车子开走才对着顾亦说：“好了，我们上去吧。”

    顾亦喝醉之后特别好说话，整个人都软萌软萌的，半趴在她背上，和她一起迈开步子。

    方艾艾把顾亦扔到沙发上，顾亦哼了一声，半躺着看她。她走到哪里他的目光就追到哪里，从左到右，从东到西，顾亦的目光紧随她的脚步，坦诚无比，直白无比，炙热无比。

    方艾艾被他热情似火的眼神逼得几乎站不住脚，恨不得拿手捂上他的眼睛：“你总看我干吗？”

    顾亦笑：“好看。”

    似乎觉得这样表达的不够清楚，顾亦抓住她的手，浅色的眸子直视着她：“你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想要一直看下去。”

    方艾艾脸红，这个人真是奇怪，平时明明一句情话都不说，喝醉了说起来竟然这么溜。

    顾亦把她锁进怀里，头抵在她的颈间，闷声说：“我好难受。”

    方艾艾被他弄得痒痒的，脸慢慢燥热起来，吸了口气推开他。

    “我还有事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