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她就在这个地方被绑走的。”方以宁扫了一眼屏幕。
画面有些模糊，在5点45分时，一个女孩由北至南跑过去，很快消失在监控中，她的样子有些慌张，过程中频频向后看，似乎后面有什么在追她。大约过了一分多钟，后面跟来一胖一瘦两个男人，之后在没有人经过，无论是女孩还是两个男人都没出现在监控中。
这个女孩就是他们前几天去古玩店遇到的店员之一，方艾艾。
小徒弟有些丧气：“可惜他们所处的位置正好在死角没能拍到。”他们去过现场，那边楼梯下一小小的缝隙，他猜测方艾艾当时应该就躲在那里，当然没有效果，她还是被人抓走了。说真心话，找起来确实很难，过了那么多天，到的时候现场早就被破坏了，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他想了想说：“对了，旁边丢了一个踢瘪的垃圾桶，已经带回局里了。”
方以宁扫了他一眼：“垃圾桶？”
“很新，那边很少有人过去，里面基本上没东西，像是什么人大力踢坏的。”
“……嗯，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前几天刚好下了场雨，什么也没发现。”这让他感觉很挫败。
“啊！”方以宁说：“真让人头疼。”
“这么多天了，人质会不会……”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们都要坚持到最后一秒。”
说到这里，方以宁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对小徒弟说：“走吧，她男朋友又来了。”
自从方艾艾莫名失踪后，这个叫顾亦的年轻人常常来警局，问他们有没有进展，一天恨不得来三趟，简直比他们来的都勤。
“他们感情还真是好，但愿没事。”小徒弟直起身，拍打了两下腰际。
一出办公室，大厅里，顾亦一行几人正急的团团转。
“方警官。有消息了吗？”说话的是一个女生，算得上是人间难得一见的长相，方以宁记得她叫刘依琳，是方艾艾的闺蜜，此时秀美的脸上尽是焦急，看起来有种别样的美，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心情欣赏美人忧愁的面容。
可他没兴趣并不代表别人也没兴趣。
小徒弟眼睛亮了亮，绕过方以宁径直走过去，神色柔和，口气也柔和，细声安慰这位忧伤难过的美女。
方以宁摇摇头，没办法美女总是容易激起人的保护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小徒弟大概是没什么希望了。果然他很快被挡了回来，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子挡在刘依琳面前，警惕的看着他。要说小徒弟长得也不差，可是和眼前的人比起来差的还真不是一点半点，小徒弟讪讪的挪回去，方以宁扫他一眼，他的眼力劲到底什么什么才能长一点。
“来，你们看一下监控。”
“是她吗？”他问。
刘依琳点头：“是，这就是艾艾。”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屏幕上：“后面的两个男人你们有印象吗？”
众人摇头。
顾亦沉默良久，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
方以宁转过去看他：“想到了什么？”
顾亦：“我觉得……”
话没说完，顾亦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掏出来一看，呆住了。
“怎么了？”吴枭瞄了一眼手机屏幕也呆住了，“怎么会……”
方以宁看向他，顾亦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是……方艾艾。”
刘依琳！
方以宁示意众人不要出声，然后示意顾亦接电话。
顾亦的手都是抖的，无数个想法在这一瞬间涌上脑海。
也许，方艾艾根本没被绑架，也许她只是去哪里玩了，也许她只是忘带手机，也许是她的手机丢了，他知道这些理由太牵强，太不可能，可他多希望这就是真的。
指尖点上那个跳动的符号，下滑，点开免提。
“喂。”他的声音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
那边沉默了大概两秒，天知道这两秒钟他是怎么熬得，心好似在油锅里滚一般，痛的不能再痛，偏偏又无能为力。
终于，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说：“顾亦。”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常，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听见方艾艾的声音，刘依琳差点叫出声，她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那边察觉一点点动静会对艾艾不利。
“艾艾，你……”顾亦哽咽了，他突然不知该问什么了。你还好吗？人都被绑架了，怎么可能会好。还是说你在哪？可她能说吗？
“冷静一点。”方以宁给他做口型，随手找了只笔，准备写下要问的问题。
突然，电话里传出一小声尖叫，几人的心都揪在一起。
随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顾亦是吗？”
“冷静。”方以宁依旧比着口型。
顾亦稳了稳神，说：“是。”
“终于肯接电话了。”
顾亦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明明这是第一次打不是吗？
“想找你还真是不容易，一次两次，就不能等别人说完在挂断吗，你妈妈没有教过你什么叫有礼貌吗？”
……
“还拉黑我，挺能耐啊！”
一次。两次。拉黑。
难道是。
之前是有一个陌生号码给他电话，上来就是一堆废话，他以为是骗子觉得无聊就拉黑了，谁知道原来不是骗子，是绑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