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吗？”那么清冷的声音不是莫小凡还能是谁。

    方艾艾尴尬了，僵硬的回头，僵硬的笑：“额……小凡姐，中午好啊，我只是路过的，我继续路过了，你们慢聊。”

    她走了没两步就被顾亦那厮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抓着她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了回去：“方艾艾，你敢走！”

    方艾艾在他手底下转了一个圈回到原地，突然有点想咬死他。

    莫小凡奇怪的看向顾亦。

    顾亦把方艾艾牵到自己身边：“小凡，一些事还需要像你确认一下。”

    莫小凡一头雾水：“我？”

    方艾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小声嘀咕：“其实不用确认也可以。”

    顾亦白了她一眼：“这家伙还以为我们互相喜欢。”

    方艾艾……

    大哥！

    这么直接的吗？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委婉啊！

    不知道可以问的！

    她最知道了！

    莫小凡愣了一下，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但很快被一片坦然取代，她笑着说：“我们只是姐弟。”

    顾亦一副你看吧的样子瞅着方艾艾，方艾艾……

    莫小凡扬着嘴角：“看样子你们和好了。”

    顾亦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方艾艾瞪他，意思是，谁和你和好了！

    随后莫小凡就看着方艾艾说，我们聊聊吧，方艾艾莫名其妙跟着她走了，直到坐到咖啡厅里方艾艾还在奇怪她们到底有什么好聊的。

    但是既来之而安之嘛，虽然比起咖啡她更喜欢奶茶，但是有人请也是不错的。于是方艾艾抱着这样的心态喝了一大口，然后就被莫小凡的话惊的全喷了出来，一滴不落全流在她的衣服上，场面很壮观，但是方艾艾丝毫没有心情去擦自己身上的咖啡渍，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债主女儿，完全不知道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她说：“说实话，我并不看好你们。”

    方艾艾尴尬的手都不知该放哪里好，一个两个说话都这么直接的吗？

    莫小凡看着方艾艾手足无措的样子陷入了回忆。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叽叽喳喳的样子让她有些头疼，她看着她不小心摔了店里的东西，看着她哭闹，看着她因无力偿还高额赔偿而留在店里工作，看着她和顾亦走的原来越近，看着她成了顾亦的女朋友，名正言顺的住了进去，曾经她不止一次怀疑顾亦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为什么找一个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女孩子。

    莫小凡收回目光，像是在跟方艾艾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说，顾亦一直有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和成熟，在她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比一般的小孩要老成的多，脑子聪明，不爱说话，从来都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对人看似礼貌其实疏离淡漠，在他身上总是看不见人间的烟火气，她以为他的女朋友也应该是这般成熟懂事的，而……

    莫小凡说的很直白：“似乎在你身上看不到一点沉稳懂事的样子。”

    话虽是事实，可听起来也是伤人的，方艾艾被伤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

    方艾艾抬头。

    莫小凡继续说：“自从遇见你，顾亦他渐渐变得像一个正常人，那些早就丢掉的少年时期的鲜活气全都找了回来。他会被你气的跳脚，会因为你的一句喜欢就高兴很久，会为你吃醋，会因为你开始在意一些他从来不曾在意过得事，会因为不确定你的心思而烦躁不安。”

    有这种事情？

    这会是顾亦会做的？真是想都不敢想。

    不过这个人为什么要说这些？

    “虽然在我看来你并不适合他。”

    方艾艾忍不住了：“适不适合也要他说了算吧。”

    莫小凡笑：“我想他也是这么想的。”

    方艾艾不禁皱眉，这个人东拉西扯到底想要说什么？

    莫小凡站起来似乎想要结束这场谈话。

    “方艾艾，可能你自己都无法理解对于顾亦来说你有多重要。”

    ……

    哎？

    “方艾艾，你知道吗？因为你顾亦改变了很多。”

    没有你可能他永远都是那个样，没有你，他该是多么孤独。

    你才是最适合他的。

    莫小凡笑的格外好看：“一定要幸福。”

    方艾艾看着她的笑脸呆呆的说：“哦，好。”

    莫小凡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了，我要回去了，明天的飞机，我没告诉他，你们不用来送我。”

    飞机？

    明天！

    “小凡姐！”

    莫小凡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有一句话你帮我告诉他，希望他曾经说过的话不要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