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醒得这么快!
一瞬间宁幼雨的冷汗都下来了,有些惊慌,她虽然只放了半颗的药粉,效力的时间有些短,但这才过去多久?
她瞥了瞥墙上的挂钟,十几分钟而已,北时越怎么醒的这么快?
北时越一双眼眸无比清醒,他微微抬头,指尖扣着宁幼雨的的手腕,愈发收紧,声音有些清冷,语调疑惑,“宁幼雨?”
“咳咳,你、你醒了啊?”宁幼雨扯了扯自己的手腕,想要把自己的手从北时越的手里抽出来,“那什么,可以把我的手松开吗……”
北时越抿了抿嘴唇,面容愈发深邃冰冷,他转头看着周围的环境,眉尖蹙了蹙,听着宁幼雨的话,他更是有些不悦,“我怎么在这里?”
他看着宁幼雨,眸子里有些陌生。
宁幼雨闻言,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看着北时越,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心底有些疑惑,“你没毛病吧,不是你过来这里找我的吗?”
话才刚刚说出口,她又是蚌壳一般的紧紧闭上了嘴,不再多说话了。
多说多错,万一北时越找她算账怎么办
等等,北时越为什么这么问,依照北时越这个暴脾气,刚醒过来的时候估计就要把她暴打一顿了,现在怎么会这么冷漠的问这种问题?
难不成,北时越傻了?
宁幼雨眯着眼睛再次将北时越打量了一阵,心底隐隐有些不对劲。
面前的北时越似乎无比的冷静,甚至说是冷酷,他看人的目光如同死水一般平静,兴不起半点波澜,声线刻意压低了几分,显得沉稳而又冰冷,“是吗?”
他站起身,指尖摩挲着宁幼雨的手腕,突然便是笑了,“那我来这里找你,是干什么?”
那笑容衬着薄红的唇,有些淡泊,似乎是百无聊赖的人终于碰见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一般。
宁幼雨没有回话,她盯着北时越,挺直了腰背,想显得自己更有气势一点,“你怎么了,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装的?不太像。
毕竟她虽然和北时越没有见过几面,但是北时越表露出来的性格都是极其的暴躁易怒,甚至还有几分单蠢,但是面前这人,宁幼雨看不透他的心思。
像是烟雨笼罩了湖面,也隐隐绰绰的遮住了那湖面的风光,面前的这个北时越神情冰冷,不露声色,心思便是藏得极好,宁幼雨也分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
除了装的,那大概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宁幼雨缓缓抬头看过去,神色带着打量,突然便是觉得手腕一痛,北时越扣紧了她的手,与她四目相对,骤然露出一点邪气的笑,“我好看吗?”
“若是不好看,你如此盯着我,难不成是对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吗?”
“呸!”宁幼雨给气笑了,她嘴角有些抽搐,“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你哪点儿看出来我对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了?”
北时越松开了她的手,走向窗边,将那紧闭的窗帘拉开了半个角,清冷霜白的月光便是倾泻而下,衬着夜色愈发幽暗,“难怪,现在已经到晚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