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夕不说话，他站在她边上，摩挲着下巴，说：“不过也为难你了，一个提笔杆子的文学学士，来当个挤奶工，大材小用了。”

    程小夕翻起眼睛瞪着他，加上那鼓鼓的腮帮子作陪衬，一股喜感汹涌而来，齐牧又没忍住笑了起来。

    程小夕把枕头砸过来，他一跳一跳地躲着说：“好啦！好啦！本来你是分在企业策划部的，我就是想让你先在那里待一段时间，磨磨你身上的戾气。”

    “我觉得挤奶工挺好的。”程小夕头扭到一边，不屑地回了一句。

    齐牧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问：“还没被踹够啊？”

    程小夕看着他那满藏不住笑意的眼睛，说：“我就呆这里了，不用你管！”

    “好！我不扫你的兴，你就继续你的幸福生活吧！”齐牧笑着走出去，过了很久，走廊里还是有他的笑声在回响。

    分明很疼，分明偷偷哭过，为什么就是不肯让自己显得可怜一点？齐牧看着空旷的草场，自言自语：在这样枯燥乏味的地方，最容易暴露本性，你还在藏着什么？

    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叹息，仿佛穿过二人之间的那重重墙壁，飞进她躲避一切的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