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程小夕抬手要去戳婴儿的脸蛋，齐牧一掌把她的爪子拍回去，说：“这就是雾花村多雾的原因。”

    “原来是个小鬼作祟呀！”程小夕没了兴趣，拉着孟晨准备走。

    孟晨目光转向女子，淡淡说：“变回原形吧！”

    女子嘴角浮起一丝不屑的笑容，变成一把圆孔钥匙，通体莹白，落在程小夕手里时，瞬间变成了一把老旧的铜钥匙。

    “这不是我家里那钟的钥匙吗？”程小夕拿着钥匙看了又看，还哈了口气，想把钥匙上的污垢擦干净。

    孟晨搂着她的肩，对齐牧说：“我们的事办好了，走了。”

    齐牧结束和婴孩的交流，拔出木刀，跑上来跟着程小夕，说：“走，回去，还要上班呢！”

    “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程小夕问。

    齐牧把木刀收好，说：“我来看看你出生的地方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才能生出你这种怪胎。”

    “哼！”程小夕转过脸去，孟晨的眉头豁然松开，看她的眼神，永远那么温柔。

    走到齐牧的车子前，孟晨停下来，摸摸她的脸，柔声说：“小夕，花舞街有点事，我要赶回去，你和齐牧一起回去，好不好？”

    程小夕没再任性，乖乖上了齐牧的车，孟晨消失的瞬间，看向齐牧，他的脸上，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刚才你问那小孩什么了？”车子缓缓启动，程小夕一直盯着齐牧那张微微有些忧郁的脸，缓缓抬起手，他脸上的雾气散开了，看到的是让她害怕的哀愁。

    “怎么了？”齐牧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又专心地看着前方的路。

    “没，没事。”

    程小夕没敢追问，除了车子引擎的声音，在这归程上，再没了其他声音。

    离开弯弯曲曲的山路，到了高速，车子的速度骤然加快，穿过霓虹闪烁的铃夏市，直奔位于铃夏和西海之间的齐海牧场。

    静谧天空下，员工们已经早早休息，方媛就在宿舍楼下，见到齐牧的车子开近，欣喜地走过去，看清副驾驶上坐着的程小夕，心里咯噔了一下。

    盼着齐牧那冷淡的话语稍微解释一下，可惜他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回答他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媛姐姐，我先回宿舍了。”程小夕给方媛鞠了个躬，匆匆跑上楼。

    齐牧的目光慵懒地在地上游走着，身体也是一副疲态，方媛帮他擦去脸上的污迹，柔声说：“走，我给你梳洗一下去。”

    “方媛，还看不出来吗？”齐牧抽回手，下巴微微扬起，看见程小夕的脑袋从五楼的围栏慌慌张张缩回去，笑道：“我有什么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的？”

    “因为我喜欢你，不管你喜欢的人是谁。”方媛搂着他的腰，低声说：“小牧，你忘了吗？我们之间做过很亲密的事情的呀！”

    “和我做过那种事情的女人多了去了，我不可能每次都要保证还会做第二次吧？”齐牧扳开她的手，快步上楼。

    方媛呆呆看着齐牧的身影进了程小夕的房间，迟迟没有出来。

    “程小夕，没想到你真的那么让人讨厌！”方媛狠狠丢下一句话，驾车离开了。

    程小夕就趴在书桌上听着锅里水开的咕噜声，齐牧从浴室出来，脑袋上冒着热气，裹着浴巾就去逗小汤圆和小点心。

    “齐牧，你要让我在这里待不下去吗？”程小夕把方便面放到锅里，轻轻搅动着，方便面的香味溢满整个房间。

    齐牧把两只小兔子抱在怀里，坐到床上，说：“不这样，我们谁也别想在这里站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