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夕的脸刷地涨红，身子僵直，眼神慌张，齐牧却很自如，挑起她的下巴，揽着她的腰，柔声说：“跟我见家长去吧！”

    程小夕就是被齐牧推着过去的，齐云在和罗美在跟集团的高层领导说话。

    “爸，介绍一下，我女朋友，程小夕。”齐牧手还揽在程小夕腰上，微微用力，程小夕给他们鞠了个躬，说：“伯父、阿姨好。”

    程小夕的称呼，让罗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还是礼貌地恢复那优雅的姿态，轻轻一笑，说：“小夕你好。”

    齐云的额头弥漫了一层阴云，深邃的眼睛紧盯着程小夕，说：“小牧，带小夕到处转转。”

    “嗯！知道了。”齐牧搂着程小夕离开这些人的视线，到了没人的休息室，松开手，低声说：“大脑袋，对不起。”

    程小夕还有些发愣，捂着脸，结结巴巴说：“没，没，没关系，不，有关系。”

    程小夕不明白，为什么心跳会这么快，那种温暖柔软的感觉让她迷醉，嘴上不说，心里却乱了方寸。

    “对不起，我太害怕我父亲了，我就是想在他面前赢一次，就赢一次。”齐牧低下头，小声说：“母亲的位置彻底被罗美取代了，看到他们，我心里总是很不舒服。”

    程小夕转朝一边，小声说：“那你这办法也太小儿科了吧？”

    “那你有什么办法？”齐牧像个孩子一样无助，怯生生拉着程小夕的手指，依赖着她指尖的温暖。

    程小夕想了一会儿，说：“还记不记得你哥准备订婚了？”

    “记得，可是他不喜欢那未婚妻。”齐牧挨着她坐下，握紧她的小手。

    程小夕舒服地靠到沙发里，懒洋洋伸开四肢，说：“他喜不喜欢关你什么事，只要那天你给他来个双喜临门就是了呀！”

    “什么喜？”

    程小夕手掌在小腹上缓缓游走，坏坏笑起来，说：“当然是抱孙儿的喜啦！我可是听说了，为了你哥订婚，你爸在建一栋私人住宅给他的，就等着那天交钥匙给他了，你都有孩子了，难道那天就不会没你的礼物？”

    齐牧点着支烟，说：“我爸那么聪明的人，你以为这样空口说他就会信？”

    “你还真没其他人了解你爸，上次惹到他以后，他就开始调查我了，而且之后我们的关系也挺亲密的，就算我们之间没发生什么出格的事，但是，在一间屋子里过夜，不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吧？”程小夕站起身，说：“不过我有个要求，你爸给你的礼物，分三分之一给我，哪怕是个苹果，我也要三分之一。”

    齐牧想也不想，说：“可以，不过在目的达成之前，你必须装作是我的女朋友。”

    “这点我当然知道，不过你可不许趁机占我的便宜。”程小夕指着他的鼻子，说：“今天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齐牧伸出小指，说：“拉钩，你不许反悔。”

    程小夕勾住他的小指，说：“别忘了买钻戒，要钻石大一点的，知不知道？”

    “说得容易，我去卖肾给你凑钻戒的钱吧！”齐牧笑起来，牵起她的手，说：“父亲的讲话要开始了，去听听吧？”

    会场主席台上，灯光打在齐云身上，这个白手起家的中年男人，站在正中央做着这一年齐海集团的工作总结，字字铿锵有力，能把枯燥的事情讲的有意思，程小夕开始好奇是个什么样的秘书才能写出这样的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