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转到她对面，看着她的脸，柔声说：“没遇到你之前我比现在倒霉好多呢！”

    “那你说说你都怎么倒霉了？”程小夕闭上眼，一整晚没合眼，情绪发泄出去，有些困了。

    齐牧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骑我最喜欢的自行车去上课，被偷了，走路回来的路上被车撞了，上课看课外书被没收，抄作业被老师逮到，考试的时候刚好拉肚子，大家都认真答题，就我不停往厕所跑……”

    程小夕在齐牧温柔的声音里慢慢睡着，梦里又是漫无目的的寻找，慌张得自己一身冷汗，睁开眼，齐牧也安静地睡着，呼吸离的那么近，还能感觉到彼此胸口的心跳。

    “齐小牧，我该怎么办？”程小夕靠在他怀里，全身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感。

    耳边铃铛轻响，孟晨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一层不变的笑容，熟悉的语气。

    “小夕，不哭了。”

    程小夕把齐牧放了躺在被窝里，起身过去。

    “小夕，又睡懒觉了呢！”

    孟晨也向她走近，脚步踩在地上，没有一丝声响，程小夕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小夕，乖乖的，痛苦的事很快就会结束的。”

    孟晨走过来，抬手，还没碰到她的发丝，就被她推了出去。

    “孟晨，你给我有多远衮多远。”

    冷漠的语调，孟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眉宇间浮起一丝愁绪，他脸上连女孩子都羡慕的酒窝也不见了。

    “小夕，你会不会想我？”

    仿佛从记忆深处冒出一个晶莹剔透的泡泡，残留着童年稚嫩的话语被现实戳破，发出一声抓不住的珍视之物消失的声音。

    小时候在一起玩耍的两个人的身影浮现在眼前，每到黄昏，分开之时，孟晨总会这样问，可是到现在，短短十多年，程小夕无法再像小时候一样回答：“小夕会在梦里都想臭屁晨。”

    “孟晨，我求求你别再来找我了，好吗？”程小夕的冷漠变成了乞求，孟晨再来找自己，宿依一定会以更可怕的方式提醒她，而她，没有一点点反抗的权力。

    孟晨的嘴唇动了动，没再说话，默默离开了齐牧家。

    程小夕慢慢走到齐牧床边，看着他安静的睡脸，才握住他的手，他的俩上立即浮起两片小小的红云。

    “你这家伙，又在做什么龌龊的梦！”程小夕慢慢躺下去，钻到他怀里，合上眼，去梦里寻找反击的办法，用她的理由解释：程小夕被人欺负了，有不还手的道理吗？

    就在这时，项画的手机短信收到一条来自程小夕的手机号的短信：谢谢伯母的关心，对于伯母告诉我的爱情，我不奢求，只要齐牧不亲口对我说分开，我就不会松手。最后，小夕只想说，去他娘的爱情，我只要自己快乐！

    齐果也在边上看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母亲严厉的目光扫过来，她心里却多了些来自那个孤独女孩身上的一丝柔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