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希哲收回手，笑起来：“听说小夕夕在这里，我就过来了呀！”

    “关我什么事？”程小夕抬起头，钟希哲的目光有些熟悉，曾经他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那时候她不懂，现在，她似乎隐隐明白了，却莫名的鼻子发酸。

    钟希哲笑起来：“小夕，你还欠我生日礼物呢！那次在我家写作业，你答应了高考完送我生日礼物的。”

    程小夕苦笑着摇摇头，说：“一直没和你联系，我转手送别人了。”

    “是齐牧吗？”钟希哲脸上的浮起一丝阴云，说：“我刚到齐海集团，就听说了你和齐牧的事。”

    “我已经离开齐海集团了。”程小夕低声说。

    “怎么会？”钟希哲不可思议看着她，说：“昨天我还看见有你调入总部的公示……”

    “什么？”程小夕顿时明白了，自己又被齐牧摆了一道。

    钟希哲点头，说：“你下周就去报道的，别说你不知道？”

    程小夕没回答，捧着咖啡杯，问：“你来这里，什么意思？”

    钟希哲笑起来，抓起她的手，如高中时候，双手捂住她的手，那时候程小夕不懂，还会摸摸他的脑袋，现在她知道了，不是情侣关系的男女不可以这样，慌张收回手，藏在身后。

    没人说话，钟希哲就看着她，眼里滑过小小的失落。

    “小夕，对我，难道你就没有过好朋友之外的想法吗？”钟希哲鼓起勇气问，因为对于程小夕，他真的也很难判断。

    程小夕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一直都喜欢你，从高二的时候开始就喜欢你，一开始我不懂，我不知道那种做什么都想和你一起的感觉叫喜欢，高考完那天我忽然明白了，可是已经晚了。”

    “这是你那天落在我包里的东西。”钟希哲取出一个信封，推到程小夕面前：“夹在你的复习资料里的，我没看过。”

    稍微有些慵懒的笔迹，好像在哪里见过，忽然的念头冒出来，程小夕没敢看，把信封放进包里，说：“过去的事没就算了吧！我现在挺好的，你呢？”

    “那就好，我也挺好。”钟希哲干涩的嗓子挤出一句话，强行给自己灌了口咖啡，没加糖的，却尝不出任何滋味。

    天放晴了，阳光在街上来往的人身上笼罩起一层朦胧的光晕，一切看在眼里都有些不真实。

    电话响了，是齐牧打来的，才接通，就是他极其嚣张的语气：“大脑袋，下周一早上九点，总部总经理办公室报道，听到没有？”

    “喂！你干什么？我不是交辞职申请了吗？”程小夕压低声音问。

    “没有啊！”齐牧在那边慵懒地回答：“你拿过来的是调职申请，还签了三年里为齐海集团工作的协议，毁约可是要赔违约金的哦！大~脑~袋~~~”

    齐牧那边再次提醒了一遍，不管程小夕的质疑挂断了电话，弄得程小夕在心里慌乱地问：这算怎么回事？

    钟希哲看了一眼时间，说：“我得去上班了，下午一起吃饭吧？”

    程小夕想起孟晨的交代，连忙摆手谢绝，说：“今天下午我答应了和男朋友一起出去，改天吧！到时候把在西海的老同学约上，大家聚一聚。”

    钟希哲盯着她的眼睛，想从她眼里找到一丝对自己的超过朋友的情感，失败了，现在他终于明白，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回过头来也是抓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