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再抱抱，好不好？”齐牧抓着她的手指。

    程小夕收回手，低着头，一字一句说：“我真的喜欢晨晨，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他了。”

    齐牧没说话，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

    钟希哲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个秃顶老头。满脸油光，身上的正装显得他又矮又胖，这就是何部长。

    “哎呀！小牧，好久不见！”何部长才进来，那双不知道玷污了多少美人的手伸过来。

    齐牧定定站直身子，伸出手，客气地回了一句。

    “哟！这就是大脑袋吧？上次去牧场，就是这小丫头，把你的办公室砸了的吧？”老何猥琐的目光连程小夕都不放过，那双仿佛带钩的眼睛搜寻着程小夕身上任何一丝他可能感兴趣的地方。

    “何部长您好！”程小夕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微微鞠了个躬。

    齐牧的手正好插到裤兜里，手臂挡住了程小夕鞠躬时微微露出的胸口，看着一切都是巧合，程小夕却真真地看在眼里。

    何部长在最正的位置坐下，钟希哲在门口，示意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在楼下点单时挂着普通菜名的菜品端到这里，成了和菜名联系牵强的不可思议的菜肴。

    人体盛宴，程小夕在新闻上见过，国外不是新鲜事，但是这在A国是禁止的。

    没有荤菜，都是蔬菜做的衣裙，遮住平躺在巨大的盘子里的女子的敏感部位，老何一点也不客气，直奔主题。

    气氛对于老何来说无所谓，接连端上来的三个菜品已经让他心满意足，只是齐海集团这边的三个人有些尴尬。

    程小夕在心里暗暗感叹，自己是长见识了，和自己喜欢了六年的暗恋男生以及自己的前男友看了这样一出戏，真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述心里的感受。

    老何玩的忘乎所以，齐牧抓住时机，提了一句那块地的事，他立即就答应了，可是他们三个人，谁的脸上都没有露出笑容。

    齐牧的手慢慢伸过来抓住程小夕的手，手心滚烫，程小夕以为他生病了，正准备做些什么，他一把按住她，抓着她的手慢慢挪到那火热的地方。

    程小夕脸涨得通红，缩回手来，去倒了杯冰水来给他。

    老何似乎还不满足，齐牧递了个眼神给钟希哲，钟希哲立即起身，去倒来一杯红酒，程小夕知道，这酒里是加了东西的，老何迫不及待喝下去，又逼着陪他的三名女子喝了些，之后就是更加不堪入目的画面。

    老何出现在视线范围里的每一秒都是煎熬，齐牧带着程小夕和钟希哲退到外面，三人面面相觑，还是齐牧先无奈地摇摇头笑起来。

    “你居然不同情你们女同胞，还真是稀奇唉！”齐牧悠悠冒出一句。

    程小夕转朝一边，冷冷说道：“她们自己选择的路，同情是多余的。”

    “大脑袋还真是冷漠。”齐牧拿出烟，顺手丢给钟希哲一支，笑道：“不会连你也受不了吧？你不是说你不是那什么了嘛！”

    齐牧的话更像是说给程小夕听的，程小夕心里确实咯噔了一下，心里似乎有一个一直小心翼翼护着的洁净的泡泡破了，再也找不回。

    “那老猥琐年纪不小了，还这么玩，会不会把小命玩没了？”程小夕忽然冒出个这样的想法。

    齐牧和钟希哲都愣了一下，又齐声祈祷着那老家伙多活些时日。

    也许是他们的祈祷奏效了，老何在里面完满意了，又穿着他那普通的正装出来，油腻腻的脸上都是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