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画被送去医院,齐牧冲着程小夕吼了一句“她是我母亲”,也跟着去了医院,丢下她愣愣站在原地发呆。
钟希哲闻讯赶来,让围观的人散去,关上办公室的门,搀着程小夕坐到休息椅上,皮皮问:“小夕夕,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我做错什么啦?在那老婆子眼里,我连牛粪都不如,我还几句嘴怎么啦?是她打人在先,我有还手吗?我就说了实话而已,她自己接受不了,还怪我啊?”程小夕胸口一团气,吼道:“齐牧那个智障!我们家晨晨果然比他优秀一百倍!”
“被小夕夕这么说,是个男人都会生气的。”钟希哲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如曾经她考试没考好,怪出题老师把题出的太难而安慰她一般,调皮又温柔。
程小夕将头扭到一边,大声吼道:“他是因为我差点把他那老巫婆老娘气死才发脾气,他才是没断奶的奶娃子,老子不干啦!”
越想越气,程小夕起身要走,才拉开门,齐牧就站在外面,冷漠的目光落在她燃烧着两团小小的怒火的眼睛上。
“怎么?你还想干什么?那占着自己有病,别人不能拿她怎么样的老婆子挂了啊?”程小夕冲着齐牧吼了一气,绕过他想要走。
齐牧抬手打在程小夕腹部,一阵疼痛,晕了过去,趴在他胳膊上,被带回办公室。
“你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齐牧冷淡的话语从门缝飘出,门随后就死死锁上。
钟希哲眼前还漂浮着程小夕满是委屈,却还倔强地回击伤害自己的人是模样,心疼。
齐牧把程小夕扔到她的位置上,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工作,一直到下班前十五分钟,程小夕迷迷糊糊醒过来,面前已经堆了如山的文件。
“因为你把母亲气得病倒了,明天的慈善晚会,我姐可能去不了了。”齐牧伏在办公桌前淡淡说了一句。
“那种老巫婆,照顾她干什么?嫌自己命长啊?”程小夕冷静了些,开始觉得刚才那样乱吼似乎让齐牧左右为难。
“去不了的话,谁是罪魁祸首?”齐牧头也不抬地问。
“那老婆子!”程小夕脚搭到桌上,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谁是罪魁祸首?”
“那老婆子!”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谁是罪魁祸首?”
齐牧的问题连语调都不会变,程小夕抱起一摞文件砸在他桌上,吼:“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齐牧继续着手头的事,说:“明天你去替我姐无偿照顾我妈,让我姐去参加慈善晚会。”
“那老婆子,让她自己照顾自己就行了。”
“谁是罪魁祸首?”
程小夕没答应,齐牧复读机一般重复,知道她说好,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