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齐副总，我走了。”程小夕调整好语气，跟齐牧道别。

    齐牧没说话，靠着墙，眼前一阵接一阵发黑，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回到家，程小夕的情绪恢复过来，定定看着孟晨，他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让她心里很害怕。

    “小夕，想吃什么？”孟晨准备做饭，见她呆呆的，过去把她搂在怀里。

    “晨晨，告诉我，如果有一天花舞街和现世的战争爆发，晨晨会把所有人都看做敌人吗？”程小夕问出了一直埋在心里的问题。

    孟晨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慌张的眼神，说：“不会破坏小夕珍视的。”

    “那么，不破坏的名单里，有齐牧的名字吗？”程小夕小声问，但从孟晨的眼里就已经看出答案。

    齐牧就是花舞街的头号目标，二人的关系如此，不仅仅是因为程小夕，更多的上一辈的仇怨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齐家和孟家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程小夕冲着厨房质问，孟晨在里面准备午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饭菜不合胃口吗？”

    餐桌上，孟晨见程小夕抓着筷子不动，挪到她边上，摸摸她的脸。

    “好可怕。”筷子掉在地上，程小夕转过脸看着孟晨，声音在发抖。

    孟晨温柔地笑着，说：“小夕，没关系的。”

    “走开！”程小夕推开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第一次对孟晨生出如此的恐惧和厌恶。

    孟晨手里的碗摔碎在地，依然温柔地看着她，只是没再去碰她。

    “晨晨，对，对不起。”程小夕慌慌张张跑回房间。

    温馨的房间，这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可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小夕，你要去哪？”孟晨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程小夕不敢开口，她害怕控制不住情绪，说出伤害他的话，埋头简单收拾了点衣物。

    “小夕要出去旅行吗？”孟晨走过来，帮她把衣物叠放整齐，放进她小小的行李箱里。

    程小夕愣愣站在原地，孟晨的一举一动，温柔的没有一丝瑕疵。

    “我回去一下，反正工作也丢了。”程小夕心里不知道该去哪，除了孟晨，她找不到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孟晨转身收拾自己的行李，说：“那我和你一起回去，也把我们的事跟你家里人说一下。”

    “晨晨……”程小夕欲言又止。

    孟晨没管，收拾好东西，连同她的行李箱一起带到楼下，又往包里带了些简易食品，说：“你没吃午饭，在路上你就将就一下。”

    程小夕木讷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瘦高的背影，从身后抱住他。

    “笨蛋小夕，怎么啦？”孟晨转过身，把她搂进怀里。

    程小夕没说话，只是抱着他窄小的腰，过了好一阵，才松开手，牵着他的手去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