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好了，齐果和穆屛迟迟未到，程小夕把最好的菜挑出来，目光扫向齐牧，他立即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没看见。

    “球球，走，给你姑姑他们送餐过去。”程小夕有些想笑，刚才齐牧被自己收拾的满院子乱跑，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次踩到积雪滑到，摔得连滚带爬。

    青梅园，破了的窗户已经修好，齐果和穆屛就坐在院子里闲聊。

    “小夕，球球，怎么你们送来了？”齐果迎上去，把她手里的餐盘接过来。

    球球端着果盘，说：“新爸爸打了未来的姑父，我和妈妈是来赔礼道歉的。”

    “哈哈哈！”齐果大笑，张开嘴巴，等他为了自己一块梨子，才说：“知道他们打架的第一时间，你好像是想帮你爸爸打架的呀？”

    球球的小手掌捂住脸蛋，不好意思地说：“小犊子护着老犊子也是正常的嘛！”

    “说些什么呢！”程小夕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小屁股，说：“又从哪里学来的？”

    “新爸爸讲的故事里说。”球球蹦到一边，捂着屁股，晃晃脑袋，说：“有时候小犊子也得护着老犊子，妈妈你说是不是？”

    程小夕答不上来，齐果笑盈盈把球球抱起来，在怀里蹭蹭，问：“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饭？”

    “小犊子要回窝哒。”

    球球可爱的回答算是拒绝，逗得齐果开怀大笑，转向程小夕，说：“小夕，你刚才揍小牧我们都听到了，没事啦！快回去吃饭吧！我们只是聊过头，忘了饭点了，没事的，回去吧！不然小牧准找过来。”

    程小夕带着球球刚到园子门口，就见齐牧杵在一边抽烟，手插裤兜里，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走吧！你们父子俩是想气死我吧？”程小夕走上前去。

    球球和齐牧立即凑到一起，开始嘀嘀咕咕。

    “你们父子俩，以后不许再偷偷在一起交流，齐牧你看你把儿子教成什么样了？你还好意思笑！球球你再这个样子，以后会被女孩的父母追着满街打的！”

    程小夕转过来，指着他们他们骂了一气，自己气鼓鼓往前走了。

    “妈妈怎么这么生气呀？”

    “可能是发现没有我们聪明，心里不乐意了。”

    “那我们以后笨笨的，好不好？”

    “可以！”

    ……

    夜深，程小夕忽然惊醒，听到窗户那里有动静，不自觉地去抓齐牧的手，他也醒着，握住她的手。

    程小夕把球球抱在怀里，挪到齐牧边上，悄声问：“罗成松他们来踩点啦！”

    齐牧也小声说：“别出声，不能让他们发现这不是方媛的房间。”

    “那我们得闹出点动静来，不然他们还会再来的。”说做就做，程小夕把手机摸过来，找到以前方媛给齐牧的视频，选了一段前戏，开大音量。

    齐牧把她的手抓到被窝里，握住那声音，低声说：“这是录制的破绽也太大了，一听就能听出来。

    屋子里一片漆黑，程小夕在手机上放在被窝里，又拉起被子蒙住头，爬到齐牧身上，说：“你动动，我堵着球球的耳朵和嘴巴，他们一定想要看了确定。“

    齐牧求之不得，但又考虑到方媛现在是孕妇身份，动作并不是很大，只是让被子有些轻微的动静。

    尴尬的气氛，手机里的声音模糊黏腻，但能听出是方媛和齐海，至少他们喊了对方的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