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参加思成订婚宴会的人都是政界,商界有名的人士,豪门贵族数不甚数。二楼房间里的羽然站在床前望着楼下草坪上端着酒杯走来走去的人群,心里有点点害怕,有点点不适应。一个假戏,却真的要做。订婚不是儿戏,而她却作为一个演员被逼上台。
“羽然,你果然在这里啊。”陈婶因为和羽然的关系很好才有机会作为嘉宾来参加晚宴,很少穿礼服的她显得有点不大自然,走进房间,一阵哗然,“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你看这套家具,木质昂贵,全都是欧式的风格,粉白的颜色更显得主人的娇气。。。等等,娇气?羽然这不是你和杨家二少爷的新房吗?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像是女孩子的闺房。”
“我和杨思成又不是结婚,订婚而已,似乎没有那个必要将和他住在一起吧?是我要求要换房间的,听说这间房是她表妹以前的房间。”至于他表妹到哪里去干什么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没那心思知道。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能够离开,是的,她不会在这里住的长久,她一定要想到办法逃离这个不属于她并且有可能会禁锢自己儿子的地方。
陈婶有些吃惊,嘴巴张大好久才合上,“你和杨思成已经有了孩子还在乎这么一些细节吗?订婚了同居有什么不对?再说了,你们连孩子都有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还这么扭捏做什么?你不知道吗,现在很多未婚男女,别说是订婚的,就是没订婚的住在一起也没什么。而且富贵人家其实不是一般的开放呢。。。”
羽然只是颔首却未曾作答,她的眼光落在杨君泽的身上,他是瑞豪的爹地,而她却要叫他大伯,就算是演戏好了,仍然会觉得很奇怪。
夜色笼罩着大地,杨家的院子里却是灯火通明。羽然前方的路如果有这般明亮就好,那她也没有愁眉苦脸的站在楼上凝视着一个让她为难的男人。
他依然面无表情,但是和周遭的人却能相谈甚欢,当然这个欢不是笑,而是话比较多而已。他的笑容她见得不多,仿佛笑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奢侈品,永远不值得他多露出来一些。
“哎!”羽然重重的叹息,如果她没有发现该多好,那她就可以正常的面对他,现在对他的感情又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奇特。一夜恩情,早已是过往云烟,但是瑞豪却是一个永远抹不去的痕迹。
就算我不记得你的样子,我却永远不能否定你是孩子爸爸的事实,叫我该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你杨君泽?害怕你抢走孩子已经不是唯一让我心情复杂的理由,还有好多千丝万缕的情愫参杂在里面,让我理也不理不清。
心里暗暗叹息很久,却依然无法平静。特别是看到林芳怡主动靠近杨君泽,两个高脚杯相碰的那刻似乎也碰触了她的心,让她无法安宁。
“羽然,都要订婚了干嘛还唉声叹气?做一个准新娘的你应该开开心心才是。”陈婶走到羽然的面前,为羽然理者搭在肩上的两撮卷发,“发型师你打扮的好高贵,丫头,你应该幸福的笑。”
将拖在地上的裙摆理了一下,惊奇的问,“你干嘛选择拖地的礼服?又不是走T型台,很容易弄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