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穆寒烟对上秦晏西那双仿佛看不到底的黑眸，一时间竟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是看到那个人坐在她对面。

    那人也不爱说话，很多时候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可就算是这样，那个时候她也很开心，因为能够看到他就好。

    她知道他留在她身边是迫于无奈，毕竟她可是放话了，要是他敢从她身边离开，她就毒杀整个大陆。

    其实她不过就是随口说说的，她就算在心狠手辣也不至于残暴到那个地步。

    她就是知道他心善，想要用这样的办法多留他一点时间。

    其实认识他之前，她也没杀过半个好人。

    认识他之后，她看见蚂蚁都绕路走了。

    可就算她用尽了心思去喜欢他，他还是不信她。

    那一剑……真的挺疼的……

    好半响，穆寒烟才从过去的那些记忆中抽离出来的，然后看着秦晏西，缓缓吐出两个字。

    “保重。”

    上辈子被他一剑刺死的时候她发过誓的，绝对不会再将自己的心剜出去让人践踏。

    她不要再爱上任何人，她要像天空的雄鹰一样，自由自在，不再被任何人，任何事所束缚。

    或许有一天这个誓言会被打破，但绝对不能是面前这个人，更不能是这张脸。

    她就算再傻，也不会在一个人身上栽两次！

    “你要去哪里？”看着穆寒烟那最后的眼神，秦晏西心口莫名的涌上一股异样的情绪，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硬生生的从他生命里分离了出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一把扣住了穆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