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第2页)
不许我多问,又让我把这句话转告给母亲。
母亲听到之后也只是叹了口气,“卿卿以后不要再进宫了。”
我点点头,宫里的繁琐我也着实不喜欢。
元和十年,阿姐病得更严重了。但是母亲也不能频繁进宫,只能通过宫人传来消息。
这一年正赶上我及笄,家里两边忙。尤其是母亲,听阿爹说母亲经常在半夜偷偷抹眼泪。
我一点忙也帮不上,三年前阿姐不让我进宫,我便三年都未曾见到过她。
每次都只能从母亲的嘴里知道阿姐怎么样,“缈缈又瘦了,太瘦了。”
“太医说是心病,医不好了。”
八月,宫里传来消息,阿姐病逝了。
全国哀悼国母,家里的气氛更沉重了。母亲昏过去了好几次,阿爹把自己锁在书房不愿出来。几位姐姐也从夫家赶回来处理后事,五哥从边疆传来家书,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我待在祖父的房间里,和祖父两个人相顾无言,坐了好久好久。
祖父从书架里层摸出一只残破的风筝,颤巍巍的抚摸着。
“缈缈,祖父的好缈缈怎么就走了呢……”
那是阿姐小时候最喜欢的风筝。
十月,我及笄的日子。
母亲忙前忙后地为我准备好一切,我却没有心思。
相比三年前的我,长开了,身体抽条了,长得比母亲比阿姐还要高些。
可这一切阿姐却看不到了。
我夜夜梦见阿姐唤我“卿卿”,每次惊醒枕头都是湿的。
及笄结束后,母亲又准备我的婚事。几个姐姐都是自己寻的夫家,独独阿姐是被安排的。
比庶女尊贵,自然牺牲的也多。
阿姐走后,我家的地位却没有变,这可能是帝王对我们家的宽慰。
十二月,白雪纷飞,这是阿姐离开后的第一场雪。
胖胖的内务府公公带着一封诏书就来了,全家人不知所措地跪了一地。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国不可一日无母,念江卿与先后姐妹情深,封江卿为继后,三日后送入宫中,钦此。”
一封诏书打的全家人措手不及,我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但那个晚上母亲抱着我哭了好久好久。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宫里来的轿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天下百姓都说江家出息,两个女儿都是皇后,可只有我看到了阿爹母亲泛红的眼眶。
五哥在阿姐离开的时候没赶回来,我出嫁了,他依然没赶回来。可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他了。
我扫了一眼这个生我养我的宅子,钻进了轿子。
轿子很大,但是八个人一起抬,晃晃悠悠的。
我坐在里面不是很舒坦,但索性的是没多久就到了。
我被一群突然涌进来的人拉着打扮,脑袋还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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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以江卿第一人称写的,为了把前面的事情交代一下。接下来就会恢复第三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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