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者之间到底该选哪一个,一周前她划清界线时自认已经明确,此刻看着霍云朝拖着病体也要和她置气,不知怎么竟也心软了。
从父母死后,她的心软一直只对祁苜一人,这是第一次对“别人”心软。
某种程度上来说,霍云朝这就已经脱离“别人”的范畴了。
祁默叹了口气,“别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先去医院。”
“我没事,不劳祁同学费心,你忙自己的去吧。”霍云朝冷冷。
“霍云朝。”祁默说,“现在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
“小孩子脾气?”霍云朝睁眼看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是啊,祁同学成熟又理智,看别人都是耍小孩子脾气的幼稚鬼。”
“……”祁默。
“但我也说了不劳你费心,你何必多管闲事?”霍云朝说,“你不是不让别人碰么?为什么要管别人的闲事?”
祁默简直快被他气笑了。
她以前只觉得霍云朝热烈坦荡,当然生在霍家天之骄子,骄傲也必然是有的。
只是以正常的处事方法,听她说了那些话后故然会气,但两天后消气想想不值得,与她退回普通同学关系就好,又怎么至于记到今天,仍耿耿于怀生气?
祁默越发觉得看不透霍云朝,“霍同学平时也这么较真的吗?我一句话你就这么在意?”
“……”霍云朝窒了窒,随后像猫被踩到尾巴一样猛得坐起身,瞪着她。
半晌开口,“小爷我就是这么嫉恶如仇,你有意见。”
“没有意见,我就是想问问霍小爷要怎么才肯去医院?需要我叫救护车来吗?”祁默问。
“不需要,我需要让你走,别再管我。”霍云朝冷冷道。
“我非管不可呢?”祁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