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让霍云朝想起那天在寝室，讪讪收回了手。

    “霍云朝……”祁默察觉到他的尴尬。

    “小祁，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挺烦的啊?”霍云朝在同时问。

    祁默微怔，“没有。”

    “没有吗?”霍云朝缓缓靠在床头，双手叠在脑后，“我怎么觉得有呢?那天你说完那些话后我想了想，我好像真是挺烦的，天天缠着你，你早起我也早起，你去哪我就去哪儿，也没问过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一起，想被我跟着……”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自以为是我们的关系和其他同学都不一样，觉得咱俩铁磁一样，后来清醒了想想，那点不一样，也不过是因为我比孙洋他们脸皮厚罢了，他们可没天天缠……”

    霍云朝话没说完，嘴里被塞了一块苹果。

    祁默放下水果刀，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不喜欢太亲密的行为，也不习惯，不只对你，对谁都一样。”

    “如果你对我来说，和学校里其他人都没有差别，昨晚你不舒服，我会给你拿药，但不会坚持让你来医院，因为别人的事我不会多管。”

    “你既然觉得我冷漠，就应该明白，冷漠的人不会委屈自己，我不会因为你想跟着我，就放任你跟着我。”

    “而只要我不想，就没有人能真的缠着我，我真觉得烦人的人，不会让他近我的身，长这么大，更没人咬过我。”

    “所以乖乖吃苹果，别再胡思乱想，我去买午饭。”

    祁默说完，将一次性果盘放在霍云朝手里，起身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