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郴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手指缠绕着一缕青丝,漫不经心的瞥向她,“我说过了,你成了我最大的敌人,就是你嫁给了他,成了他的王妃。”
听到这句话,凤清零的心里有一瞬间真的升起一股深深的惆怅与无奈。
这话说的,好像是自己成了他们中间的绊脚石,好像是自己阻碍了他们两个人一样,这样的想法让她真的觉得可笑又无语啊!
“二皇子说的这些话,当真是让人容易误解。”
云郴脸上写满了认真,托着下巴说道,“其实你可以误解下去。”
凤清零闻言无声的笑了笑。
云郴见状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毛笔,在面前的宣纸上随意的勾勒着,视线也不看她,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她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难道你就不好奇他这次被召进皇宫,是为了什么吗?”
凤清零沉默,没有回应他。
“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云乾对你的兴趣,他的目标就是你,你暗中将凤家人送走,你觉得云乾他们会不知道吗?他如今刚刚做上皇帝,自然是需要立威的,那么这个威要如何立呢?”
听到这话,凤清零的眸子里满是凝重。
看着凤清零那严肃的神色,云郴勾了勾嘴角继续,“看来你也猜到了什么。”
云乾想拿自己,甚至想拿夜王府开刀!
云郴也不介意把话说的再明白点,“云乾对他的恨还有不满,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现在成了新皇帝,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夜王府吗?”
凤清零的眉头紧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握紧了袖子里的东西。
“还有,你也发现了他现在的实力,不足三成的实力,你觉得,他要怎么做才能护住你,护住夜王府?”云郴勾着头发笑了了,“他现在连他自己都保不住,就更不要说保你。”
听到这里,凤清零也想起云缙夜从昨天醒过来的模样,虽说比之前的情况要好,但是她自然也能感觉到,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恢复到哪里去,不过是借着灵气恢复了一点点的体力罢了。
“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那么我就再奉劝你一句,如果你不想他死,就早早的把东西交给他,这样才能救他的命,虽然你可能会付出点代价,但是我保证你死不了。”
东西?
看着云郴射过来的目光,凤清零的视线不由自主自主的望向了自己的右手,看样子他还是对这个灵戒虎视眈眈。
“不要以为你昨天救醒了他,他就没有什么事了,我告诉你,没有这个东西,他随时会有性命之忧,我想,你跟他生活了这么久的时间,也不想看着他就这么死了吧?”
“更何况他的身份可是很复杂的,你觉得,他背后的那些人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
凤清零静静地凝视着云郴,“所以二皇子今天来这里,最终目的,其实还是想劝我把灵戒交出来。”
云郴歪着头,“只是给你提个醒,毕竟你也跟他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是该为他付出点什么。”
凤清零淡淡的移开视线,“这是我的事情,就不劳二皇子费心了。”
云郴笑了笑,“今天我来,其实也不过就是多此一举,因为——就算你不把东西交给他,我也会把灵戒抢过来。”
凤清零自然没有错过他眼里的阴霾,以及那渐渐聚集起来的杀意。
“二皇子为了云缙夜,当真是豁得出去。”
云郴抬头看着头顶的屋檐,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很是无奈,幽幽的声音传遍这个房间的大小角落,“没办法,谁让他对我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呢。”
看着他那副模样,凤清零的眼里带着一丝丝说不出来的情绪,似乎很是不爽。
云郴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说的如此暧昧,明明就是两个大男人,非要弄得一副像是情人的模样。
云郴起身走向她,在她的面前站定,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他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凑近她的耳边,“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上门来告诉你,下一次见面的话,就是我拿走你手上东西的时候。”
他周身充斥着邪气继续道,“所以,你最好不要把这个东西留在你手上,你丢了这个东西,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对他来说,却是救命之物。”
云郴身上那股浓淡的香气让凤清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习惯了云缙夜之前身上清冽的香气,再去闻别人的味道,她的心里总是有一股很排斥,很不舒服的感觉。
看着凤清零抵触的模样,云郴不由得笑了笑,“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自己想明白了,希望我们今天的谈话不会被他知道。”
说完他就要离开,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来,转头看着那个站在原地的凤清零继续道,“对了,忘了告诉你,希望你也可以认识到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可是他的女人,最好不要被现在这位新皇帝得手,不然,我不介意杀了你,毕竟,我最看不得那些让他受伤,甚至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
他说得邪气四溢,再也不看她便转过头走了。
书房里瞬间只剩下了凤清零一个人,她捏紧了拳头袖子里的小瓷瓶,死死地捏住,渐渐的小瓷瓶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纹。
她的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她的眼里却是越来越严肃,越来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