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翎接着说道:“不过,我放入的东西不是黄硇砂,而是赤槿草碾碎的草汁,赤槿草的草汁黏稠,掺入墨汁内可使墨汁柔滑,更能添加清香,所以这幅画的墨汁里,就有赤槿草的草汁!”
羡冬将军问道:“那又能说明什么?你完全可以用不同墨汁画不同的画卷!”
陌翎点头:“不错,但是昭阙殿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我确实只画了一幅画,昭阙殿严防死守,我没有机会多画一幅,或是带进去另一幅,所以,定是有人模仿我的画,并在墨汁里掺入黄硇砂陷害我!”
陌翎说完这句话,大殿上的众人都纷纷点头赞同。
羡冬继续问:“那你怎么证明这幅画的墨汁里含有赤槿草,而不是黄硇砂?”
“很简单!”
陌翎和雯叙早就做好准备,雯叙亲自回舞絮宫拿回剩余的赤槿草草叶,当众将草叶浸泡在水里,就见草叶在水中渐渐变成淡红色。
然后陌翎让人将画卷也沉浸在另一个水盆里,在众人惊呼声中,画卷上的墨迹也逐渐变化成深浅不同的红色。
在赤槿草和画卷颜色变化中,陌翎的嫌疑一洗而尽!
皇后和如嬷嬷都含笑点头,皇上脸色愈加沉冷,对羡冬说道:“羡将军!你现在就去给朕查,胆敢在昭阙殿里动手脚,胆敢谋害朕和众人,朕绝不轻饶!”
“是!”
羡冬再次离开洛庭阁,皇后娘娘招手让陌翎坐在自己身边,落泪安抚陌翎,陌翎心里庆幸大火没有伤到茗溪,同时终于找到了存放密档位置。
而此刻的陌湘,却脸色惨淡,如坐针毡。
半个时辰后,羡冬将军回到大殿上,对皇上说道:“启禀皇上,昭阙殿的宫人指证,御膳房宫女阿贤经常出入昭阙殿,并在翎郡主的画案旁滞留多时!”
羡冬将军说完,阿贤被禁军押入大殿,跪在地上。
陌翎看到陌湘在阿贤被押入大殿后,面如死灰,呆立在宫妃之中低着头。
皇上问阿贤道:“可是你调换了翎郡主的画,图谋不轨?”
“没有!奴婢只是进出昭阙殿为守卫送饭,也好奇看过翎郡主的画,但从未动过任何手脚,请皇上明鉴!”
陌翎情知阿贤受人指使,宁死不会说出实情,于是她请皇上让她去审问阿贤,皇上答应了。
陌翎走到阿贤身边,蹲下来问:“你当真没有在我砚台里动手脚?”
“没有,绝对没有?”
“但是昭阙殿的侍卫可以作证,你借送茶的机会,在我的墨汁里掺了东西!”
“没有!我不过一个御膳房的宫女,为何要害皇上和太妃?”
陌翎一把揪住阿贤的衣领,厉声喝骂:“就是你!你立刻给我招认,为何要陷害我?为何害我?”
阿贤被陌翎掐住脖颈喘不过气来,皇上和皇后也是大吃一惊,陌翎敢在大殿当众对阿贤动手,简直胡闹!
羡冬和慕珑庭都立刻上前要拉开陌翎和阿贤,而陌翎双手如钩紧紧抓住阿贤不妨,阿贤挣扎厮打间,忽然!一样事物从阿贤怀中掉了出来。
那事物是一个纸包,掉在地上后随即摔裂,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正是黄硇砂!
也就是陌翎之前向苒篱求来的黄硇砂,这一次,陌翎终于学会了以牙还牙!
这包黄硇砂是雯叙刚才偷偷塞给陌翎的,陌翎又趁着和阿贤厮打,将包了黄硇砂的纸包塞入她衣领里。
纸包掉落摔裂后,皇上和皇后一呆,阿贤一呆,满大殿的人也都惊怔住,罪证就在阿贤身上,她一万张嘴也无法再狡辩了。
阿贤瞠目结舌看着陌翎,而远处的陌湘脸色一白,几欲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