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楠捂住胸口,艰难起身,缓缓的走到韩初冬身前,浅浅说道。
现在潘故已身受重伤,没必要再继续咄咄相逼,取他性命,还望你看在你我兄弟情义,放他一条生路。
韩初冬小心翼翼将杜楠扶起,看他满眼猩红,说话有气无力,心中很是自责。
杜楠抓住他的臂膀想看看伤势如何,却发现他双手绵软无力,经脉毫无血气,肌肉也尽数萎缩,看样子似乎多年都没有用力使用过双手了。
韩初冬,你的手怎么会这样,难不成他把你双手废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双手也是拜故人所赐,往事不必再提,你现在立刻带着潘故等人离开,同时将无名之剑归还,你身上同样伤势不轻,需要静养,今日一战,我胜之不武,但还是希望你能遵守约定,不再寻秋琅等人的麻烦。
初冬,你难道真的不愿和我回望月阁,可是...罢了,我技不如人,留不住你,你好自为之。
杜楠转身欲扶起潘故,却被他一手甩开,显然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潘故抬起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仇恨像刀刻一般印在他的心里。
杜楠,那柄无名之剑近在眼前,刚才若我们以五敌一,纵使韩初冬武艺高强,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难道不怕苏游阁主怪罪于你吗?
住嘴,我与初冬决斗,你却在一旁伺机夺剑,实在是卑鄙无耻,我没有加以责备已是给足你面子,千万莫要给脸不要。
潘故一阵嗤笑,双目狠狠盯着杜楠,心中忿恨不已,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忍气吞声。
呵呵,杜楠你给我等着,有朝一日千万不要栽在我的手里,不然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潘故缓缓而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拿起扇子直指韩初冬,他愤怒的脸瞬间扭曲成暴怒的老虎,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却格外可怖,如同温柔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锋利的牙。
韩初冬,这笔账我会铭记在心,下次见面定会取你狗命,绝无虚言。
公孙止忸怩不安看着韩初冬,向其点头示意之后,便匆匆扶起潘故,快步离开,其余几人也缓缓将杜楠扶起,头也不回的走开。
韩初冬静静看着他们远去,才瞬身移至秋琅身边,悉心观察他的情况。
从遥远的北方卷来了夹着沙土的狂风,那高高蓝蓝的天,就成为灰黄的颜色。周围一切景物变了色,太阳避的一点影子也看不出,顶在头上的天,好像渐渐地成为沉重的,压了下来,压在人的头上。
秋琅,他好像快不行了,前辈您一定要救救他,不然我怕他挨不过今晚。
婉婉紧皱着眉头,心急如焚,方寸以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现在他体内炎毒已遍及全身,如果强加寒冰之力压制,反倒会让毒性加重,为今之计,只能靠你以肌肤之温缓解他体内之毒,不知你是否愿意。
婉婉花颜失色,大脑一片空白,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难道再无其它方法,我尚未出嫁,如此这般,要我今后怎样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