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种毒很是奇妙,尸体溃烂的地方,只有面部,身体其余地方却完好无损,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怡好奇的向魏潇询问,声音似涓涓泉水一般美妙,沁人心扉,只见她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自然披落下来,像锦缎一般光滑柔软,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看上去异常美丽动人。
魏潇静静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面色冷峻如生铁一般,空气里忽然弥漫起压抑的气息,让苏怡略微有些不自在,她嘟起嘴唇,窘得面目煞白,忙低下头咬住手指不再看魏潇一眼,似乎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把那瓶尸体上收集到的毒液给我,我来研究一下。
好的,师父。
苏怡自包裹里拿出那个玉瓶,将它轻轻放到魏潇手中,随后踮起脚尖,快步移至门口,她望着满天繁星的夜空,心中却是郁郁不乐。
圆圆的月亮皎洁明亮,如一盏夜灯挂在天上,给黑漆漆的夜晚带来了一丝光亮、一丝温暖。月儿缓缓上升,银河隐退了,星星疏落了,夜空像水洗过似的洁净无暇、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地上,给大地披上银灰色的纱裙。
柔和似絮,轻均如绢的浮云,簇拥着盈盈的皓月冉冉上升,清辉把周围映成一轮彩色的光圈,有深而浅,若有若无。着秋虫的唧令声,蝈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吹地翁像断断续续吹着寒茄,柳树在路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小路。
师兄和秋琅怎么还不回来,难不成他们出了什么事,不行,我要上山去找他们。
苏怡快速起身,披上裘衣,绰绰约约准备离开,魏潇出手拦住苏怡,随后恶狠狠盯着她,看上去声色俱厉。
不必,凭秋琅和阿宇的实力,应该没有人可以伤到他们,你给我安静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知道了吗。
可是人家...哎,知道了师父,我听你的话便是了。
苏怡脸涨得通红,心里像烧开的水一样上下翻腾,觉得很是委屈。
魏潇小心翼翼打开玉瓶,将灰绿色的液体轻轻滴在食指,靠近双眸细细观察,他用鼻尖闻了闻它的气味,眉头微皱,苦苦思索聚精会神,陷入了沉思,随后他抬手运气在指间摩擦,液体蒸发在空气当中倏然消失不见。
此毒不似寻常之毒,隐约之间能够感受到它蕴藏的微弱能量,像是练功之人方能凝聚出来的内劲,罢了,现在头昏脑涨,只得以后再慢慢思索,这么晚了,为何迟迟不见二人身影,等他们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魏潇拾起一本医药典籍,起身踱步,慢慢品味,蜡烛直立着身躯,底部是温润的橘黄,火尖闪着幽幽的蓝光,夜风掠进,烛光轻轻摇曳,一切都是那么寂静,寂静的让人害怕。
苏怡静静看着魏潇,没有说话,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残破的玉佩,陷入了无尽的回忆。岁月就像一条河,左岸是无法忘却的回忆,右岸是值得把握的青春年华,中间飞快流淌的,是年年岁岁淡淡的感伤。
她心里陇上一层愁云,只觉得心烦意乱,痛苦难堪,忽然一阵揪心的疼痛袭来,似乎全身的血液汇聚在心室里,煎熬的忍受不住,苏怡放声尖叫,面如蜡黄,嘴唇发白,全身瑟瑟发抖,她闭上眼睛,绝美的脸庞显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魏潇立马扔掉书籍,快步移至苏怡身前,观察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