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楚启
妈妈不在了你要自己练习了,弗黎太不是个东西了,把你和你哥哥分开来,你哥哥是个很二逼的人,他或许在不久后会来找你了,下手别太重,他在你这一招都过不了。
我很爱你,也很对不起你,活着的时候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还让你在弗黎那个二逼的手底下过日子,现在死了还要你帮我照看你哥那个二逼,下辈子投胎别来找我了,你值得更好的。
最后再帮你哥求求情,你最喜欢吃的烙饼就是他做的,你看在烙饼和我的面子上放过他吧,不要总是听弗黎乱讲。
记住,你们是彼此唯一的退路。
懒猫猫,晚安。”
天楚看完这封遗书神色有些黯然。
闻澜转身离开的那一天晚上,天楚去了闻澜坐的那个草丛里,草丛里留下了这封遗书。
打那天开始,天楚就默默的坐在了闻澜坐过的那个草丛上。
天楚看着太阳升看着太阳落,看着月亮缺看着月亮圆,有时淋着雨有时吹着风,有时既淋雨又吹风。
整整十七天十七晚,天楚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终于盼来了那个“唯一的羁绊”。
闻左竹是十八号凌晨冒着细雨爬上的山顶,他刚上山就被天楚吓了一跳。
天楚抬起眼皮看了闻左竹一眼。
“确实很像啊。”她说。
闻左竹没有听清楚,一是被吓了一跳没有仔细听,二是天楚的声音太小太轻,感觉随时会随着一阵微风飘散。
“天楚。”天楚看着闻左竹,一手转着笛子,一手死死的握着一张纸。
“闻左竹。”闻左竹看了看天楚的衣着打扮,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
他刚爬上雪峰,又冷又热的,冷是因为这是雪峰,气候本应如此,热是因为爬上山,爬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