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净州到云城送一封加快信,最少也需要一天,来来回回恐怕也需要三天,这段时间扶风无言准备好好的彻查一下净州的暗探。
刚刚被楚淮钰灌下去了一碗黏糊糊的东西,扶风无言现在还不想睡觉,看着屋里花花绿绿的布置,她真是头疼,算了反正也就这两天了。
【皇兄,见字如唔。账本皆已寻到,净州余事还待了结,了结后臣自会归来。陛下嘱托臣决不敢忘,还请陛下保重龙体,切莫为臣之事操劳过度,否则臣心难安。】
写到这也就停了笔,再检查了一遍,又提笔写到,
【臣在净州查案之时,遇陵王,特至净州托臣向陛下解释蛇毒一时,以免坏了两国和气。】
扶风无言停了笔,朝窗台望去,“你挡到我的光了。”
窗台上坐着的黑衣女子轻轻一笑,“阁主,好久不见啊。”
“白天不是见过了了嘛?”扶风无言觉得云攸大晚上来找自己,确实是有病,“找我何事?”
“您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云攸跳下窗台,朝她走来。
“所以真正杀了陈金悦的是谁?”扶风无言刚刚确实是骗了云笙,“李耀阳确实是个好替身,可是人已经死了。”
“阁主,为何自己不去查,属下在净州累死累活那么多年,月钱可一点也没涨啊?”云攸到净州大约有五年了,五年里确实对有提供很大的情报,每次都是出生入死。
“现场被你收拾的那么干净,我怎么查?”这月钱又不是扶风无言给,再说了发月钱的人还欠她钱呢。
云攸:“阁主当真想知道是谁杀了陈金悦?不如阁主先猜猜。”
扶风无言:“国师。”
云攸:“不愧是阁主,确是国师,的下属,陈孝唐,陈将军。”
扶风无言:“所以,陈金悦和这陈孝唐到底是什么关系。”
云攸:“阁主应该知晓这陈金悦是一营姬之子,陈将军年少风流,与这营姬厮混,我们猜测这陈金悦多半是陈将军的孩子,私生子这种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可一旦被捅出来,自然会面上无光,所以就派人来将陈金悦杀了,以绝后患。”
扶风无言:“你这话,敢跟陛下汇报嘛?”
云攸:“这不是有阁主嘛,还有啊,我最近听了不少风声,说阁主是来净州清理门户的。”
扶风无言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也就是说我的月钱有着落了?”云攸倒是不怕扶风无言查,就是怕扶风无言不查,最近那些人乱的很,听说他们还在内斗。扶风无言查一下估计会清静一阵子,到时候可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扶风无言:“你还不走吗?”
云攸:“阁主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去那院子里是不是为了等那苏仙来?”
扶风无言:“我真的要考虑灭口了。”
云攸赶紧作揖,“属下就祝阁主一帆风顺了。”
云攸转身又从来的地方跳了下去,扶风无言摇摇头。
梅梦宇走出房门,阳光暖烘烘的照在他身上,风撩起他的发丝。喻阳抓着一个男孩,从房间里出来。
“喻阳,”这喻阳怎么没和扶风无言在一起,“你家阁主呢?”
喻阳笑嘻嘻的转身看着他,旁边的男孩还是像昨天一样垮着脸。
“阁主说,今日就不必劳烦世子了。”喻阳收敛了笑容。
“行吧,你旁边这孩子是谁啊?”梅梦宇看了看这比他矮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那孩子的脸上挂着不屑。
“世子,他是陵王身边的侍卫,灵易。”喻阳笑到,“若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梅梦宇点了点头,这扶风无言真是没恒心,见案子查不出来就不查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听雨阁阁主的。
正好去找艾楠木,催催他,办个事怎么跟要他命似的。
扶风无言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那块玉佩,斜眼看着瑟瑟发抖的陈非,笑着说,“怎么,陈大人是冷嘛?要不叫柳棉飞给您拿一条毯子。”
“怎会……就不劳烦阁主了”他怎么会这样,你心里没有点数嘛?真是敢怒不敢言。
“此次我来净州行踪隐蔽,苏仙是怎么找到我的?陈大人不知道吗?”扶风无言摩挲着手里的玉佩,“陈大人,我算了算知道的也就只有你了。”
“定是阁中之人,或许是画眉大人。”到了这种时候自己也只能信口胡诌了。
扶风无言笑道,“她不知道。”
“或许,或许是昨日跟在阁主身边的哪位男人。”管他是谁,反正他陈非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
“你应当知道能跟在我身边的人,会有机会泄密?”我既然能坐上听雨阁阁主,就不会没有一点手段,还有你觉得柳棉飞真的是一直呆在醉香风的嘛?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事,柳棉飞可是查的仔仔细细。
扶风无言将柳棉飞递给她的一摞纸,丢在他面前说,“你可真是有钱有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