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瑗的突然惊醒吓到了屋内除了叶翩然的其他人。叶言勋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装作又惊又喜的样子上前跪在公孙瑗面前,握住她手腕暗中探着脉门:“娘,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怎么回事!为什么公孙瑗的脉象会变得那么清晰平稳,她不是吐血了吗!
安世侯从她那声厉喝中回过神来:“岚芝,你当真没事么?”
“怎么,侯爷是巴不得希望我出事么?”公孙瑗冷冷的说。
“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一直盼着你身子早日康复的。”安世侯说道,随后忍不住问:“你不是中毒了么?怎么……”怎么如今却是一副中气十足的模样?
“谁说我中毒了?”公孙瑗冷笑一声反问道。
而这时,床上的叶言康像是被屋内的声音给吵醒,哇的又哭了起来。许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去将他抱起来哄着。
事情彻底发生了逆转,安世侯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两巴掌,他恼怒地看向徐大夫:“徐大夫,你不是替夫人诊脉了吗?夫人到底是怎么了?”
徐大夫连忙说:“夫人的确是呕了毒血,可老夫方才替夫人诊脉,却未曾见到有中毒的迹象,反而血气顺行,曾经六腑虚空的症状像是已经消失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安世侯气得差点一脚踹在他身上。
“夫人脉象有些乱,老夫也是诊了许久才敢下定论的。”徐大夫一脸无辜。
面前这场闹剧让公孙瑗怒极反笑:“或许我曾经是中了毒,可如今毒已经解了。这还要多亏然儿及时发现我屋里用的东西有问题,又送来搀有解药的糕点,否则明年今日真的就是我的死期了!”
说完,她的目光像是千万道细芒一样,狠狠扎在最末尾的春宵身上。
“春宵,自六年前侯爷将你带到兰心院时,你便一直跟在我身边服侍,这六年来我从未苛责过你,小姐也不曾轻待你,你为何要下毒害我,又为何要当众陷害小姐?你眼里还有侯府,还有我这个主子吗?”
公孙瑗每说一句,目光就锐利几分,说到最后,春宵扑通跪在地上,惨白着脸喊道:“夫人,春宵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