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大殿上纷纷响起附和声。
淳于靖手指轻轻抚摸着袖口的花纹,饶有兴致的看向冯令。
那场大火烧的是赵员外的宅邸,定然是东宫那位连夜派人去杀人放火,毁尸灭迹。冯令显然想趁着今日早朝将那案子和那个人捅漏出来,只可惜被公孙展制止了。
不过也没关系,能够在皇帝心中种下一丝对公孙展的怀疑,今日的早朝也算是有一点收获。
皇帝抬手止住大殿上的吵闹,沉声道:“冯令,你既然觉得蹊跷,那便好好的查,但要在秋猎之前,务必将此案了结,以安抚城中百姓。若查案时遇到什么难处,大可进宫里来向朕禀报。朕既赐你尚方宝剑,便是要你除暴安良,守卫京城,你莫要让朕失望才好。”
冯令忙道:“臣遵旨!”
皇帝说:“好了,今日的早朝到此为止,退朝罢。”
说完,他便起身意欲拂袖离去。走了两步,他似是想到什么,回过头看向公孙展,道:
“左相,冯令,你们随朕到御书房,朕有话要问你们。”
公孙展:“是。”
眼看着皇帝只叫了公孙展和冯令,师正寒眼中透出一丝不甘,手在身侧握紧了拳头。淳于靖不着痕迹地清了清嗓子,转身朝殿外都去。师正寒得到暗示,这才收起脸上的情绪,转身也朝着殿外走去。
跟上淳于靖的脚步,便听到淳于靖淡淡地道:“稍安勿躁。”
师正寒定了定神,道:“殿下似乎胸有成竹?”
淳于靖看着前方走在一起,看起来一副兄弟情深模样的淳于炀与淳于善,唇角冷冷勾起:“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握中。”
前方,淳于善摇着扇子,十分好奇地朝淳于炀发问:“三哥,昨晚上城南真的着火了?”
“昨夜火势之大,足以惊动半座京城,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淳于炀淡淡地道。
淳于善摸摸鼻子,说:“哎呀,父皇把秋猎的事扔给了我,我最近为这事儿忙得焦头烂额,累的晚上一躺下便睡得人事不知,只怕是雷劈到了我跟前,我也未必会醒来啊!”
淳于炀无奈地摇了摇头,只道:“能睡得那么死,也是一种本事。”
“三哥是在嘲笑弟弟吗?”淳于善委屈的弯了弯眼睛,随后又问道:“三哥,那场火真如冯大人说的那般,与今年的秋猎有关?”
淳于炀看了他一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秋猎势在必行,你还是安心的筹备出行之事吧。”
失望的垂下头来,淳于善叹道:“知我者,三哥也……”
他们的步子虽是朝着宫外而去,但此时此刻,淳于炀的心思全然已经飘到了御书房内。不知道左相和冯令会不会对父皇说起郑燕手上的那份名册拓本,还有敏儿身中“醉荷叶”之事,若是父皇知晓万枯门重现江湖,他又会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