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七章 长爷爷(第2页)
君白从未有一刻感觉到此刻这样无助,君阳从小是针织线活、行军布阵、山川地理都有涉猎,如果不是自己不堪大任,君阳完全可以像寻常人家的女子一样,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自此终老,不悔来此间走一趟。
君白离开演武场,来到君阳闺房后的石房,这这个是君阳藏宝小阁所在。用君阳的钥匙启动开关,缓缓推动铁门,整间屋子为坚石结构,微弱的光纤透过细孔钻入到室内,屋依然很黑暗。这是君阳特有的小储物间了,储物间内收藏君阳最喜爱之物,其中蝴蝶形状的风筝,青草编蝴蝶结已经已经变成灰黑色,还有小时候把玩小石头,小石头晶莹剔透。
桌案上一本集子,封面为《十八郡地理志》,书页因经常翻动已经不能合上,书页间夹杂这颜色不一样的扉页。君白翻动书页,这单独的一页是夹杂地理志面,画上内容是使用细墨秀笔勾勒出的小人,小人中高一些的自然是哥哥君白,那个小女孩是妹妹君阳。所定格的场景是小男孩正在找小女孩借钱。女孩的两个脸蛋部分特地加了一个井字,可以看出这小女孩在掏腰包的时候很恼火。
君白没有乐,君白本来是将军府华贵的小姐,如今修行比往日更加勤快,这几年也不再一刻不离纠缠这君白。正如古话所说“女子十八已当家”。想到这里,君白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暗自决定自己也必然要做些改变。君白走过案台,也没看见案台上那被厚厚的画集。
刀子酒啊,刀子酒,顺着往前,在置物台上放着两瓶刀子酒,瓶口用黄泥封得紧紧的,难怪进门没闻着酒香,只有靠近瓶口,才能问道微弱的香味。
君白右手拿起酒坛,似乎有千斤重,这可是君阳这个小宝库仅有的一点余粮,为了找长爷爷讨得一些关于风铃会的信息,长爷爷因此可能会在父亲那边有些交待,这烧刀子酒必须孝敬上的。君白一咬牙,拿走了其中一坛。可能是在酒虫闹肚子,在拿起这一坛的时候,用牙咬了另外一坛的黄泥印,在上面留下了一排牙齿印,算是给自己过瘾了。
出了藏宝小阁,路过君阳房间,看见府中君阳的婢女正在收拾房屋,便把钥匙交给了她,并示意把钥匙交给君阳。君白走后,婢女摇摇头,其中蕴含的意思是:自家小主怎么摊上这样一哥,每每修行吃疼都舍不得用的烧刀子酒,就这样被君白拿走一坛。
傍晚,君阳从演武场回来,婢女交了钥匙。君阳打开小阁子,坐在阁楼上,正翻看那《十八郡地理志》,书中的一页落了出来,那一页的小人上面,君白添加了歪歪的几笔,拇指与食指交叉,上面有一蜜桃的形状,只有君阳明白其中的意思。君阳往置物台那边望了望,发现其中还剩了一坛,按照自己对哥哥的了解,怕是两坛都保不住,今天却奇怪了,那摊居然搁在那里,如不细看,是不会发现黄泥封印上面整齐的牙齿印。君阳想着就莫名的愉悦,粉唇贝齿,笑起来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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