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观牛自己知道,君白的视线并不盯着自己以掌化刀的起手式,而是盯着自己腰间的东西。
失音不由得揣测道:“这么深情望着,这观牛,莫不有龙阳之好!”,失音的小声哔哔让观牛听见了。观牛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君白一口老血,差点就吐了出来。
“观牛,排名第二十一的都败了,这君白莫不是榜上强者!”
之前那些辱骂君家的外来天才,有些打退堂鼓了,山海玄榜上的强者,除开失音、风思引、贺知觉,谁能上去制裁君白。
座位靠后的人已经有些人离开。
然而一些人还是不相信,明明并未出招,观牛为何先败了。
观牛干脆坐在了地上,怪眼看着失音,狠狠道:“失音,你毁老子清名!”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难道一点那个想法都没!”失音心狠手辣,言语上更是如此犀利。
观牛拿出腰间那壶酒,开始喝起来,索性不打了。
君白也坐下来,观牛仰头喝了一大口极品烧刀子酒,抹了抹嘴,把羊皮酒壶扔给了君白。君白熟悉地接过酒壶,喝了一大口。
观牛率先开口道:“开甲十三营,只斩敌首,那厮言语虽过,过不至死!”
君白回答道:“那些黄土下埋着的枯骨就该死了?舍生就义,却换来别人戳脊梁骨!”
“那些被扔到北境的江湖骗子,都活得好好的,生死之间有一线!”观牛认真回答,过往那些打着开甲军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扔到了北境前线,虽然生死不知,却也潇洒。
君白不语,那忆长生姑姑封印在体内的三条鱼只剩两条,那折扇公子死不死自己却没法控制,隐隐觉得,折扇公子的消失与那晚忆长生缩地成寸的消失感觉有些相似。
君白错开话题道:“开甲十三营,个个都是好汉!”
“是啊!”关牛也回忆道。
流沙郡虎头营,个个都是拼命汉子,醉时狂歌醒时笑,吹角连营中岁月老!
“知道虎头营王哥吗?”观牛回忆道。
“络腮胡子,大胖子!”
“我就是在他肩头撒尿长大的,知道他最喜欢什么吗?”
“知道啊!”
“那来一局”
“嗯”君白一声嗯。
“五魁首啊”君白开口道。想起了长爷爷常常回想军中的一些事情,开甲营王德汉,不写家书不还去,战前一句行酒歌。
“六六六啊”观牛想着站在王哥肩头順风撒尿的那些日子。
“七个姑娘。”
“那么大呀!”
“哈哈!”
“哈哈!”
君白和观牛都开怀大笑。
台下的人看傻眼了。
“怎么会事!”
一些人也被这粗狂的气氛感染了。
台下人散去,只是东方荣荣有些没想通,大好的场面就这么结束了。失音看了一眼,也退去,今日好好的一场大戏就没了。
酒酒、君阳、满元蒙、张白鸽也上台来。盘腿而坐,女生未喝酒,男生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羊皮袋子里的烧刀子酒,很快就没了,换上了难喝的海南酒。
“这什么破酒,这么难喝”关牛埋怨道。
“可好喝咧,两元气石一坛咧”君阳男子打扮,轻松愉快地露出了女孩的心疼。
酒酒姑娘也尝试喝了一口,没吞下去,也没吐出来。
“你要小心了,风铃会前不太平,今天这个事只是个起因,我本想和如雷贯耳的大将军孩子君白过招的,就凭你之前那句辱开甲者死,我无论如何也要帮上一帮,风铃会前,可要小心,还想和你在北境把酒言华”观牛交待道。
“多谢!”君白认真回答道,千言万语不如一句多谢。
观牛离去,君白一行人正欲离去,却没走成,因为别云楼大厅新来了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