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离在房间内修行,白色玉兰散发着光芒,洁白的玉兰叶透出点点光点,在君不离的手掌聚集,自手臂进入身体,白色的光点顺着血液流动,君不离的手掌浮现出血脉的白色纹路。
两个小家伙悄悄的出门,君不离第一次没恼怒,化出一律神念,神念瞬息而至忆长生身边,忆长生睁开眼睛,轻轻一声哼。
神念又在君不离的脑海内响起。神念中无非有这些内容:“人情是该还了”。
所说的人情,无非就是现任山海院院长褚永龙,是忆长生孤魅语在山海院时的师兄,当年欠下了她们姐妹一笔人情账。
君不离心念君白君阳,虽然在皇家、世家、名门的年轻一代争斗中,无法用已卸甲镇北王名头帮助太多,但是这么多年四处攒下的人情,是该收一收了,但是能收回多少,全凭人心冷暖。至于皇家的香火情,风刮一刮就会散。
君阳看着风陵渡里的风光,好久没来这里,看着很是新鲜。今年以来修行更加勤奋,所做的几件事情分别是修行、画小人、吃桂花糕,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等着自己哥哥来借钱。
“这种感觉真好,想走走的时候有人陪,想说话的时候有人说话,三冬暖,春不寒,天黑有灯,下雨有伞”君阳望着江水发呆,自言自语道。
君阳从去年父亲把母亲送到彩衣郡娘家,今日父亲不同于往年的种种行为,还从家里的各家野史中得知当年父亲在北境的种种事迹,更书中隐含的意思推算北境军帐下的二十年之约。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但是越来越感觉到,离家中的变化之时不远矣,甚至感觉到这种变化是往坏的方面发展。
难得露出女儿态的君阳又开始忧愁了,想着今日没勤加练习擒龙手,心内疚。风陵渡,君白是这里的常客,找了渡口的店家,以赊账的方式租来一艘乌篷船。至于最后谁来结账嘛,反正君白每次结账地址都是城南望北楼。
君白划船,君阳坐在乌篷船的船头,索性脱了靴子,两只小脚丫在拍打着水花。君白看着妹妹好久没这么开心,不想用一句“脚臭染臭了整个风陵渡”来煞了风景。因为是有事在先的,小时君白被关禁地,站在风涯时刻之上,迎风尿三丈。
君白就笑着,看着。
乌篷船缓缓划过,近日风陵渡来许多外郡的画舫,其中就有一艘来自镜水入沧海的临海郡谪星宮。
“她就是君白那个孩子”?
云舒公主青丝流云髻,青丝如瀑,瓜子脸,唇红齿白,手持一卷书,清雅而温柔。
“是他。”
酒酒姑娘与云舒公主并肩而立,凝望着从画舫中缓缓驶过的乌篷船,船头一姑娘,与白天的小生有几分相似。
“我误会他了呀,那个似乎个女子”。
酒酒的心情像过坐船,君白刚刚撇清龙阳之好的嫌疑,这回酒酒又开始遐想了,那个人不会已经娶妻了吧。
云舒公主玉指板栗敲了酒酒姑娘,温柔道:“别遐想,君家有丫头,快二八芳龄,想来这这姑娘差不多大,你们都还是孩子,那来娶妻生子这一说。”
“山下不是也有娃娃亲这一说吗?”
“小脑袋你面都装的什么呢,去把《菩尘经》抄三十遍”云舒公主眼睛瞪着小鬼灵精酒酒姑娘。酒酒姑娘哦了一声,回房间去抄菩尘经去了,走时还不忘看了眼乌篷船,心想他们干什么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