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长大了,好久没来这天台,上面的部署结构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没有变。
她挽着唇,在黑暗中,宛若一只美靥的精灵。
尊北野将整个会场找了遍,没扫见童知音的人,脸色极差,随时像是要爆发的炸弹般,让那些想上前合拢之人,汪洋止步。
尊北野坐在一边台吧,阴沉的拿着威士忌一杯一杯往喉口灌。
“少爷。”艾克刚从令白衍那边祝贺而来。
尊北野冷森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艾克刚要让他少喝点,就见那边的奉千弦拥着童熠辰走到了尊北野面前:“小外甥。”
尊北野冷厉的视线扫向奉千弦,却让站在奉千弦旁边的童熠辰打了个寒颤。
奉千弦早已习惯他冷漠疏离的样子,站在他面前笑呵呵道:“小外甥你平常不是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的么?今晚,发西北风了?”
童熠辰盯着尊北野,没说话。
尊北野搭着二郎腿,纤长五指勾着酒杯,没理闹心的奉千弦。
“你外甥?”童熠辰出了声。
他一直都知道奉千弦只是家世好,所以,也没问他家庭具体情况,他真的没想到尊北野居然会是他外甥。
那奉家岂不是尊北野的姥姥、姥爷家?
奉千弦酷酷的道:“是啊,我比他小,他还要叫我舅舅,我是不是吊?”
尊北野一记眼神斜过去,眸底冰冷一片。
不过当视线无意间扫在童熠辰身上时,眸底愠色一变,嘴角忽地扬起一抹笑。
童熠辰没走,不就代表夜盲症的童知音也没有离开?
一想到这,尊北野起身,居高临下地站在两人面前,全程他没有说一句话,倨傲的不能在高冷,冷冷的哼了一声,便越过他俩离开了。
短短过程,足以让童熠辰将尊北野打视一番。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次看到尊北野,会是在令家。令家请他的么?令家怎么可能会请他呢?
童熠辰心存疑惑。
童知音的事,让他对尊北野印象大胆折扣,现在尊北野摆出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让童熠辰更加不喜。
“奉千弦,我被抓的前一天晚上,好像是派你去接的我妹把?”童熠辰忽然靠近他。
奉千弦心咯噔一跳,想起前几日尊北野审视他的样子,让他不由心虚道:“是啊。”
“我不是叫你送我妹回家的么?怎么第二天早上我妹一身狼藉来找我?”
奉千弦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听着童熠辰危险的语气,他结巴道:“那晚我给知音姐找了间酒店,让她睡了。”
童熠辰揪住奉千弦:“我不是叫你送她回家的吗?怎么把她送去酒店了?”
奉千弦哇的一声,抱住童熠辰,嚎头大哭,不争气的全盘突出:“那天正好是我姐的忌日,白天我去坟地看我姐时,看到喝得一塌涂地的外甥。艾克找不到,我就给他找了间酒店,然后……”
“然后晚上,你以为尊北野走了,就把我妹扔里面了是吗?”童熠辰要杀人。
那天晚上,好巧不巧,也是他亡故双亲的忌日。
每每那天,童知音都会大病一场。
为此,黄老二出了那个鬼计划,让童知音转移心态,所以,他才同意的!
不然,他神经病和黄老二玩这一出,让有夜盲症的童知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