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想。”他冰冷的拇指摩挲她发鬓:“我不过不喜欢一直被人诬陷,误会的而已。”
说的是那么的骄傲,在她面前完全死保着自己的脸面。
童知音笑了,她知道他在撒谎。
因为尊北野的为人,谁若不信他,直接出局,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去澄清自己。
尊北野扯了扯唇,食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所以别在臭着一张脸对着我,你想知道令绮然那年发生了什么,只得靠着我。”
“我不能让我哥去给我查吗?”
“那这三年他查到了什么告诉你了吗?”
童知音推开他的手,扫兴的家伙,不想和他在说话。
随之,他的大掌盖过她的额头,感受体温正常,他才出声:“女人,快点好起来。我们的合约你可不要毁约了。”
“什么合约?”
他玩味勾唇:“你说什么合约?我都答应帮你查令绮然的事了。”
“那一月的合约?”童知音躺了下来,闭着眼睛,淡淡的道:“那合约从始至终就不作效。还有,我累了,你自便把。”
“睡了这么久,还睡?”
童知音其实没睡意,可是她还是不想和尊北野共处。
现在他俩的关系是好转了,那是建立在表面上。说排斥把,她也没有,说喜欢把,她也谈不上。
见童知音没回答,他也没说话,坐在床沿盯着她的容颜端倪。
童知音除了眉眼和童熠辰长的像之外,其实哪哪都不像,可能一个像爸爸一个像妈妈。
童熠辰那张脸看起来就不顺眼,童知音呢,却让他看得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狼吞虎咽把她塞肚子里。
对于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他不知。
只感觉她就像是一抹光,在他黑暗的世界照出一点点的缝隙,他想伸手去触碰,挽留。可是那抹光稍转即逝,还不等他伸手。
尊北野自嘲的笑了笑,果然,和童知音待久了,自己都被她传染,变成傻子了。
童知音再次醒来时,是第二天早上。
尊北野已经不在,艾克在病房中。
她起床,洗漱。
“童小姐,少爷刚走。我来给你送早餐的。”外面响起艾克的声音。
童知音洗好,走了出去,问他:“我现在烧退了,医生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这要等少爷来回答你的话了。”
“他又不是医生。”童知音坐了下来,发现买了一袋的苹果全被削了,果盘中摆满了小块苹果:“尊北野昨夜一整晚都在这削苹果?”
除了他这么洁癖把苹果削得那么圆滑,摆放的那么整齐,她也想不出是谁了。
“少爷在病房守了一晚。还命我今天守着你,怕你有什么不便。”
童知音冷笑:“派你?为何不派一个护士?我看他就是怕我跑出院了把。”
艾克没说话。
童知音喝了点粥,精力好了,要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