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三分毒,还是不行!”
“车忧纣刚走,一时半会他也不会回来,你要她一直这么闹下去?”
偌大的起居室,只要有人靠近令绮然,令绮然像是发了疯一样,拿起身边的东西一通乱砸,不管是谁。
“你可以让车忧纣现在就回来。”令绮然身上还有伤,童知音怕她伤口感染:“现在令绮然醒了,车忧纣若要是真的能力行,那便可以治好她的病了。”
“车忧纣被我吩咐离开了A市,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童知音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
“令绮然,我会把她送回令家。短时间内,你可以不用看到她。”
“你不是说只要我把孩子打掉,就能治好令绮然的吗?”童知音走到他面前,攥住他的衣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不治令绮然,把我强行摁在你身边,打掉孩子,伴着你?”
北冥玺律拉住她的手:“音音,你冷静点,我没说不治她。”
“既然要治她,为何要车忧纣离开?明明知道令绮然就会醒了,你把车忧纣支走,北冥玺律,你安的什么心!你在耍我吗?那对夫妇是不是被你收买了!车忧纣压根不会治对不对!”
“那对夫妇是你找的。即便被我收买了,你也亲眼所见那妇人好起来。”
“我又没见过那司机的老婆,我怎么知道那妇人真的是他老婆,还是你和他联合起来骗我的?”
北冥玺律幽幽地视线落在她脸上,看着面前毫不讲道理的童知音好气又好笑。
她在怕什么?是怕他不治令绮然吗?他知道令绮然在她心目中很重要,可是万万没想到,会如此重要。
“我想要你把孩子打掉,办法我有太多。”他安抚着她:“音音,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不能质疑我的能力。”
童知音忽地冷静下来。
她跌坐在沙发上,没说话了。
是啊,她现在在他手上,他想要把她腹中的孩子弄死,轻而易举的事。
现在他还能帮她把令绮然治好,她不应该是要感天谢地么?
那边的令绮然打了镇定剂,尖叫声,绝望声,在耳边。直到那支离破碎的声音消音,童知音才涣然地望向令绮然那处。
令绮然全身是伤,血迹斑驳,像是被人丢弃的布偶。
北冥玺律命令保镖把昏迷的令绮然送回令家。
偌大的卧室,只有北冥玺律和童知音。
俩人脑袋缠着白纱布,北冥玺律是被童知音砸的,然童知音是被令绮然砸的。
“晚上,我会让女医生给你动手术。”北冥玺律走到童知音面前,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放心,不会痛的,睡一觉,明天醒来,你身体无异,没有一点副作用。”
“孩子我不会流。”
他剑眉微微一蹙。
“想动我孩子,从我的尸体踏过去。”
“音音!”北冥玺律心口微涨:“尊北野的孩子,你生下来,也是个私生子!尊北野也不会要的!”
童知音冷笑,“我要就行了。”
看着他那张惨白的脸,童知音心中很是痛快。
“这件事,我做主。”北冥玺律松开她的手,态度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