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玺律跪坐在了尊北野的位置,后面有保镖双手呈现一根红绳。
他先是把戴在双手的黑手套取了下来,把手套递给保镖。再然后接过保镖递过来的红绳。
他的手很美,根根骨节分明,每个关节处,修长而有型,指甲床留着半圈月牙白,剩下的粉床上,泛着光泽的弧度。
他拿着红线一圈一圈地在他无名指缠绕,直到将红线全都圈绕没了痕迹,他低下来的头才缓缓地望向身边的位置。
那一处,空无一人。
可在他的眼里,却是那个对着他微笑着,亮起手傻笑的童知音。
他的手朝着那抹幻影伸了过来,抚摸在她脸颊。
清风卷来,他的掌心一片清凉。
他笑了,原本冰冷的蓝眸中此时却含了一丝温度,那抹微笑是致命的。
一旁的情侣们觉得那个俊魅的男人疯了,对着空气伸手干什么?不过,他笑起来的时候,实在是太帅了!若不是这里有这么多保镖,她们早就拿起手机拍照片了。
有人认出这是北冥家族的北冥二爷了,窃窃私语着。
不想,保镖一个怒视,全都噤声,不敢在言。
北冥玺律跪了半响,便起了身,虔诚地对着月老神像鞠躬,便帅气地转身离开,不想,在路过一旁的小贩时,他的步伐忽然停了下来,视线落在一对红绳上。
他轻轻地弯腰,漂亮的五指敛在手指处,扫了一圈,他便取了下来,问道:“多少钱?”
小贩支支吾吾:“送送给你了。”
北冥玺律笑了笑,没说话,不用眼神示意保镖,保镖立马掏出五百二十块钱给他。
小贩不敢接,保镖一个凶凶的眼神,小贩欲哭无泪,颤栗着接了下来。
北冥玺律离开了,一群人等,来时匆匆,去时悄声无息。
清风吹来,古树上的落叶缓悠悠地将整个庭院落满,每一块青石板上,都有那些情侣走过的痕迹。
北冥玺律出来时,天气有些暗,抬头望了望天,灰茫茫一片,想来要下雨了。
“少主,童小姐和尊北野在那边的小吃街。”斐得回禀。
枯黄的落叶掉在了北冥玺律的肩膀,他捻在手中把玩着,“去把她带来,记住,在尊北野不在的情况下。”
这可就是为难斐得了。
从早上开始,尊北野寸步不离的跟着童知音,不要说在这个大街上,就连刚刚医院上厕所,童知音都有尊北野陪着。
从尊北野身边悄咪咪的把童知音带走?不太可能把。
但是斐得也没得办法。少主一天不干事,就靠跟着童知音转悠也不是解决的事。
北冥玺律上车,坐了不到十分钟,斐得就把童知音带来了。
童知音没想到北冥玺律居然没走,还跟着他们到了月老庙,一路中,都没有被尊北野发现,这北冥玺律的人,真的是可以当暗士了。
童知音一进车,北冥玺律就让司机开车。
“音音,你说中午会来见我,现在下午两点半了,还是我让我的人找的你。”
童知音动了动唇,道:“我也是没办法,尊北野跟的我太紧了。”
而且刚刚她也是废足了功夫将他哄着去买东西,才有机会溜出来的,想来现在他不见了她,在大街上不停地找她把。她终究还是骗了他,辜负了他。
“你,和他和好了?”他深谙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童知音没说话,算是默认。
北冥玺律笑了一声,不知这笑是在笑什么:“那我算什么?音音,你真以为我不敢动童熠辰?”
“我只答应你给你生孩子,而且我哥的病还没有完全好。”
“你也答应我,不会在和尊北野扯上一点关系,慢慢地忘记他,接受我!”
童知音瞠目,“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音音,我救的不仅仅只是童熠辰一条命,还有你侄女。”北冥玺律拉住了她的手,力气极大地将她扯到他身边:“你现在可以翻脸不认人,但是你哥的命,可不会起死回生。”
原挣扎的童知音忽然没动了,她定晴的看着面前的北冥玺律:“我知道。若我真的反悔,我也不会跟着斐得上车不是。我答应你的事,我也没忘。今日你约了车忧纣,让我人工授精是把。什么时候?现在还是晚上?”
北冥玺律眸色黯淡:“你真的愿意为我生孩子?”
“有我说不愿意的资格吗?”童知音笑:“孩子是无辜的,生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他注定是不幸的。”
北冥玺律松开了她的手,视线落在她手腕上的手绳:“孩子确实是无辜的,可是你能决定他所在的家庭能不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