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后第二日,就要去宫里谢恩陛下。以及给太后请安。
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一个面色哀伤,一个面露苦色。
“郡主郡马,到了。”
萃翎搀着宗平惠下马车,阮其臻一个习武之人自是不用搀扶。一脚跳下了马车。
朝阳殿的太监进去通传,宗平惠看了看阮其臻。生怕一会儿会露出什么破绽让陛下生气,便拽了拽阮其臻的衣袖。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在圣上面前。要把样子做好,再不高兴也不能拉着脸,如若陛下生了气。降罪于你我。遭殃的不只是你我。还有所有的族人。”
宗平惠面色严肃,她并非是吓唬阮其臻。虽然景顺帝是她的亲伯父,但也是先君臣,后伯侄。要是天子一怒,再近的关系也绝不会通融一二。
这一番话倒是让阮其臻清醒一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等待进殿。
两个人站了没多久,就被太监请了进去,
景顺帝的脸色也不好。不知是因为太过操劳还是因为心中烦闷。见到宗平惠脸色倒是亮了两分。提点了新人两句便说宗平惠成了婚便不容易进宫了,让她去春露殿见一见宗平钰。姐妹之间说些体己话。
宗平惠知道景顺帝有意将她支开,怕是有话要对阮其臻说,至于说什么。她也能猜到。只不过现在的她有什么颜面去见宗平钰?咬了咬牙。退安出了朝阳殿。
宗平惠离开后,景顺帝走到阮其臻面前,面色不虞的看着他,眼中都是震慑的帝王气势。
皇帝的暗卫无处不在,昨夜的事已经传到了景顺帝的耳朵里,他本想着就算阮其臻心中不平,念着这么多年他对太子忠心耿耿。赐婚给他最疼爱的侄女,已经算是莫大的恩赐了。谁知这个东西蹬鼻子上脸。
看着景顺帝的脸色,阮其臻就知道龙颜震怒。也立刻想到郡主府定是有宫内的人。
“跪下,”
平平淡淡一句话,阮其臻曲膝跪地,他知道,景顺帝一定是故意将宗平惠支走,一定有别的话和自己说。
“臣知错。”
毕竟也算是一家人,自然不能让奴才们看到郡马爷这个场面,景顺帝摆摆手,大太监赫若便带着一众太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