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找人用底槽青泥料制一套紫砂茶具,太子喜欢,这几日就准备上。过一段日子太子的寿辰就到了,别误了日子。”
“可郡主,您不是决定送一盏翡翠屏风吗?”
“去年送的便是翡翠,今年再送。他怕是要说我没有用心为他准备寿辰继续了。明日便去准备吧,做好之后到太子寿辰那天让郡马带过去。”
“是。”
洗漱沐浴过后,丫头们都退下了。萃翎燃上了安眠香。
这两天宗平惠睡的不安稳,萃翎还多加了一些香料,希望宗平惠能睡的熟一些。
在宗平惠觉得有些困倦的时候,突然觉得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了她的手。让她顿时有些清醒了。
“我知道你还未睡着,我是想告诉你我同公主说了什么。”
“我可以不用知道的,”
“可是我想告诉你。”
“好,你说吧。”
“我同公主已经桥归桥,路归路。这是我们都觉得最好的结果,这件事,最无辜之人便是你。失去了最好的姐妹和朋友,也不能再随意进宫了。还有一个心中无你的丈夫,也不能同任何人诉说。所以,从今以后。我先是东宫太子的少保,再是安平郡主的丈夫阮其臻。最后才是阮氏族人的家主。你先是福亲王的安平郡主,再是我的妻子宗平惠。最后是阮氏族人的主母,我虽无法保证现在能够对你钟情和深爱。但我会好好待你,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慢慢去了解你。可好?”
这一番话让宗平惠眼眶酸涩,眼泪顺着眼角流露。她并不是如同话本子中描写的丈夫回心转意妻子感激涕零。她只是觉得自己心中委屈苦闷,但终于可以宣泄出来。
“好。”
阮其臻听出宗平惠声音不对,便知道她哭了。
他想起那天宗平钰在他耳边说的话:“我从没有真的怨恨过谁,我只是怨恨我自己的身份,我虽因着你的原因不想再见到她。但我也知道她最是可怜,什么都不知道,平白无故被我讨厌。既然她嫁给了你,你以后好好对她,她是一个善良纯真的人。你能娶她也是你的福气。我好歹有了你的心,她可什么都没有。”
在黑暗中,阮其臻没有放开宗平惠的手。却也能感受到她再哭。
也许是安神香,也许是哭的心里痛快了些。不知不觉,宗平惠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