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再说靳波会跟着我的,春狩的范围就那么大,我也就在帐篷附近转悠转悠而已。不过今年你不去,御马你咋参加不成了,真是可惜啊。”
其实宗平惠也没有打算要去这次春狩,毕竟春狩宗平钰也会去,依她们两个现在的关系,还是少见面对彼此都好。再加上景顺帝举办春狩大多是因为赤哲王子在青都,在安朝和西洲共建交好之际,她也不想在春狩的时候与宗平钰发生任何不快。
“每年御马都有各个公主郡主以及世家大臣的小姐,我也不是没参加过,所以参加不上也没什么。”
“那行吧,不过也好,每次都春狩御马都是你拔得头筹,我倒要看看今年你不去春狩,是谁会赢。”
因着春狩,阮其臻可以不用随太子前去,生辰这天便在府中休沐。
阮其臻确实是不大记得自己的生辰,虽然这天休沐,也只当是个平常的日子,等到了晚上要用晚饭的时候,宗平惠端上来一碗亲手做的长寿面。
“阮伯同我说你不大记得自己的生辰,我今早看你如同往常一样,便知道你又忘记自己的生辰了。便晚上的时候去做了一碗面。过生辰要吃长寿面的,这样才能康健长寿。你饮食素来清淡,我便用鸡汤下的面,特意把上面的浮油都剔了下去,也没放别的佐料,一定不会太腻。”
阮其臻看着眼前热腾腾的长寿面,眼眶有些湿润,他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很好吃,很香,和他记忆中的味道很像,他并不是不记得自己的生辰,只是忘不掉每年过生辰的时候父母都在自己身边。如今不在了,他便也不想过了。久而久之,府中的人都以为他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了,他不是不记得,而是记得太深了。
“你慢一些吃,小心呛着了,”
宗平惠看着阮其臻嘴边的汤汁刚准备去拿罗帕让他擦一擦,却看到了阮其臻眼中微红,便知道他想念起自己的父母了。便挥挥手,屏退了丫鬟们。
宗平惠从罗柜中拿出昨日刚缝好的内衫。捧在手里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我亲手缝的内衫,是按照你外衫的尺寸缝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不过外衫和内衫也差不了太大。毕竟都是套在身上的。我……唔”
话未说完,唇上便觉得一抹温热,同时该带着鸡汤长寿面的香味。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如此的亲密接触,宗平惠不知如何反应,但她却能感受的到阮其臻的热情与急切。
当宗平惠回过神时,她已经被阮其臻放在了床榻上,正在解着彼此的衣衫。
宗平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看着阮其臻的眼睛,阮其臻也看着她的眼睛,两个人的眼睛中,都映着彼此的脸。宗平惠伸出手,拔下头上固发的发簪,当青丝散落在床榻上时,阮其臻嗅到了宗平惠发上和身上的杜鹃花香。那是那天他买给宗平惠的香包。
阮其臻抚着宗平惠的脸颊,覆了上去。另一只手握着宗平惠的手。直到幔帐落下,烛光摇曳。窗旁的杜鹃花在此夜悄然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