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宗平惠起床时总会觉得头晕,郁姑姑和玉蓉都说是有孕的正常反应。直到这天在睡梦中被小腹撕扯的坠痛惊醒。睁开双眼眼前却雾蒙蒙的发花。
因着有孕在身,十分嗜睡,平日宗平惠睡醒的时候,阮其臻早已经进宫当值。宗平惠确定自己不对劲,但疼痛已经让她没有力气喊人了,只能勉力探起身子将床头的常置放的茶杯打翻,这一番后,宗平惠便滚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萃翎和郁姑姑听到响动便跑了进来。一看到屋内的场景大惊失色。宗平惠躺在地上,身下已都是血……
“快,快去请大夫。进宫找郡马!再去福亲王府寻赵侧妃!”
郁姑姑年纪稍长,最先保持冷静,安排接下来的事情。萃翎急忙拿着宗平惠的腰牌进宫找阮其臻,湖月命人去快请大夫。在旁边给郁姑姑和玉蓉打下手。
看了看宗平惠的情况,郁姑姑和玉蓉对视一眼,心下了然。这一胎怕是难保住了。
大夫姓鄂,是青都城内有名的郎中。为宗平惠一把脉。心下一凛。立刻施针止血。下了药方。
见鄂郎中眉头紧皱,郁姑姑和玉蓉便知这孩子是保不住了。这时门外下人通传,阮其臻回来了。
阮其臻听闻宗平惠出了事,心急如焚的赶了回来,宗平越听萃翎说宗平惠出事也十分担忧,忙请示了景顺帝让太医跟萃翎去了阮府。
“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
“今早都在外间伺候,听到摔东西的声音便进了屋子。发现郡主晕倒在地上。便立刻让人去请了鄂郎中。”
“那鄂郎中如何说?郡主如何了?”
郁姑姑看着阮其臻急切的模样,心下心酸不已,但还是将刚才鄂郎中的话转告给了阮其臻。
“郡马,鄂郎中说,孩子已经胎死腹中了。保不住了。”
阮其臻似乎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心中似乎被刀狠狠地剜了一下。疼的他说不出话。
湖月同玉蓉赶紧扶着阮其臻站起来,阮其臻一下子紧紧抓住郁姑姑的手,眼眶血红:
“告诉鄂郎中,一定要让郡主平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