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青蛮见多识广,此刻也被眼前的一切震撼。她微张着嘴巴,不可思议的转过、看过每一个作品,这才发现它们之间存在的某个共同之处。
所有的作品都存在瑕疵,大到形体残缺、小到蹿色刮花,在它们本该打有厂标的地方,都被砂纸磨花。
匠心。她从一个磨砂较轻的天鹅上依稀看出这两个字,心里的疑团却滚的愈来愈大。
这么多“藏品”就算是允许私自带回,也该有年头了。这是她自己挑拣的,还是别人送她的?这些东西又和她现在的浊气缠身有没有关系?
她找不到答案,又将目光投向别处,经过好一番辨认搜寻,这才发觉客厅挨着的房间隐隐有黑气飘散。
揭开谜底的时候到了!她按耐不住内心的雀跃和紧张,小碎步无声的靠近那个门口。推门、开灯一气呵成,入目的情景却再次叫她大失所望。
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一个简易的柜子,一张桌子,还有上面胡乱扔的蜡烛、手机、羽毛和书本,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杂物。
奇怪,不会是真的跟错人了吧?还是黄阿丽本身也是一个受害者?
她凝神再看空气中的黑气,却发现它们像是
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稀薄的飘飘荡荡,却并不沾附于任何一件物品,既不像是从这里产生,也不像是归于此地。
不应该啊!这些本不属于阳光底下的浊气,从来不能独立的游荡于人间。它们要想获得饲养和供给,总需要寄生于人或暂存于物。
像她那日所见到浓重黑气,原非一人血肉之躯所能承载。那浊气除了占居黄阿丽的身体,剩余的那些又隐藏在哪里?
青蛮边琢磨边把玩着桌子上的手机。接连两次解锁失败,正准备放弃,却见屏幕上电话突然亮了起来。
张悠?她大着胆子滑动接听,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声从声筒里冒出来。
“阿丽?这些天你怎么老不接我电话?你……你没事儿吧?他们几个没再骚扰你吧?”
他们?他们是谁?这个张悠又跟黄阿丽是什么关系?
青蛮没有说话,眼睛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外地地址,很快排除了来电人同黄阿丽现实中接触的可能和嫌疑。不过,听着他的话里内容,好像又有什么内容是她和警察没有掌握的。
“喂?阿丽!你怎么还不说话?我给你说,你千万不要做傻事!那些个傻缺压根儿不值当!大不了,大不了你给他们老婆打小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