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吟找郎中拿了点药就回了营帐,刚刚经历了一场大乱,营地里人心惶惶,生怕夫诸突然袭击,迷倒的家兵被抬了出去,但营帐没有收拾,水盆还反扣在地上,边口残留着一点迷魂散。
外面又开始下雨,水顺着流进了营帐里,扶吟让人送了热水进来,仔细洗掉驱虫粉后便涂了药。
扶吟收拾着乾坤袋里的东西时营帐前的铜铃被人摇响了,扶吟正往乾坤袋里补充毒药,便随口回答说:“进来吧。”
来的人是扶旗,他脸色不太好,扶吟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便麻溜的放下手中的事,圆润地将扶旗请了进来,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后乖巧地站在一旁,准备听训。
扶旗仔细地看了看扶吟的脸,问:“看过郎中了?郎中怎么说?”
扶吟低头回答道:“郎中说不碍事,擦着药七日就可痊愈。”
扶旗闻言微微放心,道:“既然你没什么大碍,那明日便和扶峙一起回岐山去吧。”
扶吟闻言微顿,不解问:“我和三哥回去?那父亲和二哥不跟我们一起走?”
扶旗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说:“父亲还有事要办,扶峙受伤严重,自然是不能延误病情在北城等着我们的,但让他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让你陪着是最好的。”
扶吟静默了一会,也不说话,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扶旗有些不安,他知道扶吟一向聪慧,担心她看出来了就不愿意离开。
良久,扶吟抬头问:“那父亲要办的事,容家,常家和洵家参与吗?”
扶旗微讶,问:“你怎么会这么问?”
扶吟看向流进账内的水,说:“夫诸这件事,还没解决完呢。”
果然还是瞒不过扶吟,扶旗无奈道:“阿吟,还记得《异兽录》里关于夫诸的最后一句吗?”
扶吟点头,脱口而出道:“见则其邑大水?”
扶旗说:“灵源被洵既拿走了,现在已经派洵释送往北城去救洵致世了,这里马上就会发大水,容显是不想管的,但这夫诸是因我们要抢灵源才被唤醒,我们扶家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