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吟在一旁等着婴勺回来,抬眼就瞧见了木容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怎么?木容很讨厌路恒?难不成他是喜欢谢央雪?
扶吟立刻脑补出了一场大戏,不过还没来得及延伸她就突然想到一件更为重要的事,路恒见过她。
虽说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十多年,那时的自己也还小,不过连一个从未见过面的木容都能猜出她的身份,万一路恒把她认出来了呢?
扶吟迟疑了,想着要不跟谢央雪说说让自己去这宫中四处转转免得徒生是非,只是一看谢央雪这表情就知道此时跟她说可能希望不大。
谢央雪瞪着木容也不说话,但明显没有让白鸳进去传话的意思,场面一度非常安静,静得能隐约听见欢息宫中传出来的娇/喘声。
扶吟本来想着事情没注意欢息宫里的动静,眼下脑子一片空白,路恒把这雪国皇宫建得这么奢华就真的舍不得请慕家人来设个绝音阵吗?
这木容也实在是过分,早说这是什么地方不就好了吗?
扶吟心里暗恼,偏偏越是不想听这声音就越清晰,简直就像是在她耳边一样,把扶吟逼得不知所措,恨不得将在里面快活的路恒一鞭子打死。
“洵公子您这边请,王上正在宫中批阅奏折,您且在这等着,我马上让人进去通传。”
这声音尖锐刺耳,将扶吟的神智稍稍拉回了一点,她下意识地回头,就看见了进来的人。
是洵既。
扶吟上次见到洵既还是在北城敖岸山,虽说已经有六年没见了,洵既也更是丰神俊逸,但扶吟还是在第一眼就认出了他,无他,实在是洵既的气质太好了让旁人远远不及。
扶吟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形下看见洵既,一来实在太过尴尬,二来也怕洵既认出她。
洵既看了眼高挂的牌匾,“欢息宫”三字写的极大,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地方是干什么似的,他微微颔首,说:“无妨,路国主事务繁忙,我就在宫外等着便是。”。
洵既声音极为清冷,听了一遍就不会忘记,扶吟松了口气,自然就没注意到一旁的木容下意识地往后退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