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峙说路恒是个会享乐的主儿这话说的并没有错,要知道如今的雪国人已经普遍适应了寒冷,就连最是娇贵的谢央雪也只是在闺房里烧了个炭盆而已,像路恒这样用温泉水取暖在雪国也是独一份了,仔细想想还真是符合他的身份。
扶吟在竹林里磕着扶峙留给她的瓜子,不慌不忙地看起来甚是悠闲,似乎对扶峙很有信心坚信洵既一定会与他们合作一样。
婴勺在旁边很是焦虑,看着扶吟一派淡然的样子觉得自己有点掉价了,它努力控制住自己来回踱步的脚,直接钻进扶吟腰间的乾坤袋里缩着,反正洵既不来更好,这样他们就不用将那份厚礼送给洵既了。
但洵既没有让扶吟失望,在扶吟磕完最后一把瓜子后,洵既就和扶澈一起并肩走过来了,后面还跟着嘟嘟囔囔的扶峙。
扶吟冲洵既行礼,道:“扶家阿吟,见过洵四公子。”
许是因为雀尾出自于婴勺,洵既总觉得自己对扶吟有一种特殊的亲切感,他淡淡一笑,回礼,道:“扶小姐太客气了,叫我洵既便好。”
扶澈笑着说:“这可不合规矩,阿吟下个月就要去无极阁拜师了,洵公子不是也被无极阁聘请教授剑术吗?那这以后洵公子可就成了阿吟的剑术师傅了。”
扶吟听说洵既要去无极阁教授剑术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洵既只比她大四岁,六年前还一起对抗过夫诸,她不禁感叹洵既真不愧是能和二哥并称的人物,当真是比她强多了。
洵既也觉得奇怪,扶吟不是扶家人吗?怎么会去无极阁拜师,他倒不是对扶家的堕仙血脉有什么偏见,只是无极阁主修的符术与扶家的确是相冲突的,而且无极阁是慕家的一言堂,他们会同意让扶吟拜入无极阁?
洵既虽然觉得奇怪,但这毕竟是扶家的家事与他并无干系,只是让扶吟叫他师傅还是算了吧,洵既笑道:“不过是去教些基本的剑法而已,师傅这两个字实在是不敢当,还是叫我师兄吧。”
扶吟点点头,说:“那师兄也和二哥一样叫我阿吟就好。”
扶澈将他们所打探到的情报通通告诉了洵既,四个人讨论的结果与之前一样,突然消失地严榕一定是关键,只是严榕消失已久,突然去搜查他的卧房容易引人怀疑,若是被路恒知道了肯定会更加防备。
这时洵既的重要性就显露出来了,他道:“若是以师兄的名义去看看师弟的卧房应当是不会引人怀疑的,毕竟严榕差一点就被我南原剑阁的副阁主收作了徒弟。”
扶澈也还记得当初副阁主到岐山三请严榕的事,闻言很是感慨,这件事当初给雪国长了脸,拿出严榕师兄的名号倒是可行。
办法既然敲定下来那就得赶快行动,毕竟扶吟能来宫里的次数也不多,谢央雪刚刚才在路恒那里吃了闭门羹,最近一段时间里不会再来找路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