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雪殿内。
扶峙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睡袍,微卷的黑发极为慵懒地垂下,他伸出一只手有些烦躁地支撑着半边头颅,头发被抓的微乱,一向笑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悦。
扶澈看着扶峙这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有些担心,他抬手揉了揉扶峙的头发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怎么就一直不高兴?”
这话问了多次,要是别人扶峙早就烦了,但偏偏是扶澈,扶峙叹了口气,只好回答道:“也没什么,就是雪童的那封信,我觉得不舒服罢了。我没事的,你别多想。”
扶澈并不是一个爱刨根问底的人,只是扶峙的样子太过奇怪让他想不担心都难。
见扶峙还是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扶澈急了,他正准备问扶峙为什么不舒服时却突然看见有什么东西从殿外飞了进来。
是婴勺。
此时已至亥时,正是雪童巡街杀死夜行人的时候,婴勺怎么会冒险来找他们又是怎么避开雪童从谢府飞到望雪殿的?
扶澈有些惊讶地将婴勺抱了起来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它没有受伤后问:“你怎么来了?是阿吟让你找我们的?难不成是阿吟出事了?!”
扶峙本来恹恹地歪坐在椅子上,一见婴勺来了也正色起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避开雪童的?”
被两双眼睛盯着的婴勺压力很大,它努力从扶澈怀里跳到桌上,喘了口气,回答道:“是阿吟,她发现谢央雪的字和咱们在瓦罐里发现的信上的字是一样的!”
扶峙愣了愣神问:“瓦罐里的信?阿吟说谢央雪的字和谁的字像?!”
“圣女雪童。”
这四个字给扶峙的冲击太大了,就连一向冷静的扶澈也愣住了,这怎么可能?!谢央雪是有名有姓的谢家小姐,雪童更是实力强横的仙人后代,扶峙想不到这两个人除了路恒以外还能有什么交集。
扶峙的疑问很快得到解答,他听着扶吟打探来的消息陷入沉思。
扶吟发现字迹的异常后立刻就去了之前住过的那家客栈,许以重金向客栈掌柜打听谢央雪的事,果然发现了蹊跷。
这还要从三年前谢央雪病重说起。
谢央雪原先的名声并不算好,虽说有着雪国第一美女的名头但行事作风实在太过嚣张跋扈,每次出行都要求闲人回避,一排排的侍卫守在两旁,商贩只要过界一点就会被侍卫扭送到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