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榕突然俯身吐出一口鲜血,看向扶吟的眼神骇人极了,他一抹嘴角的鲜血,说:“还真是小看你了,扶七小姐。”
扶吟并不理会严榕,利落地挥起鞭子将严榕身旁的一个侍卫拉了出来。
严榕突然发了狂,他随便拎起一个侍卫就朝着扶吟扔了过来,扶吟面色不变,直接用鞭子在半空中将那侍卫接了下来放到一边。
扶澈见扶吟找出了破阵的方法对严榕更是不客气了,他原先还想着要是扶吟找不出破阵的方法就将严榕抓了逼他说,如今严榕没了作用,自然是招招直取严榕的命门,丝毫没有手软,居然还笑着对严榕说:“严榕,阿吟还小,要是有什么冒犯到你的地方,你尽管跟我说。”
严榕盯着扶澈的眼睛里几乎在冒火,他们就不能再等一会吗?!就不能等到那些人的血气集中到雪童身上再动手杀他吗?!谢府他们如此坑害雪童,他就拿九个人的命来偿这都不应当吗?!
扶吟自然是感受不到严榕的怒火,她只知道每当她将一个阵眼拉出阵法时地上的的阵纹就淡了很多,只是她心里一直有些忧虑,为什么就是找不到第九个阵眼呢?
血淋淋的伤口贯穿了严榕整个左脸,伤口深可见骨,连眼珠子都差点被活活地挖出来。严榕早就没了以往儒雅的气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严榕周身血气弥漫,他撑着油纸伞半跪在地上,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眼睁睁地看着扶吟将第八个阵眼拉出阵外,突然大笑起来。
鲜血顺着悯生的剑刃滴落在地上,扶澈沉默地看着跪在地上大笑的严榕,其实他对于雪童还有很多问题都没得到解答,比如雪童是怎么死的,又比如严榕是怎么在白天压制雪童的恶意的,还有严榕是从哪里得到这把油纸伞的,扶澈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向严榕求得答案,但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用悯生指着严榕,准备给他最后一击。
突然下起了大雨。
严榕抬眼看向扶澈,他歪了歪头,雨水淅淅沥沥地落在他早就散成一团的头发上,把他整张脸衬得更是骇人,他突然站了起来,背对着扶澈看向屋内,猛地将油纸伞插入自己的心脏!
刹那间狂风呼啸,地上的阵纹突然加深,变得鲜艳无比!
扶吟扬起婴勺直接打向严榕,却被严榕周身的狂风挡住,她跌坐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冲扶澈大声喊道:“他在献祭!他就是第九个阵眼!快阻止他!”
扶澈突然反应过来,拿起悯生刺向严榕,这一击用尽了他的全部灵力,可就在悯生穿过严榕身体的那一刻,他却听见了严榕的轻笑。
只见炫目的红光从严榕屋内迸发出来,严榕艰难地转身看向惊愕的扶澈,他无力地扯了扯嘴角,轻声道:“晚了,扶二公子,你输了。你是个好人。”
扶澈看着严榕闭着眼睛倒在地上,他不明白严榕想要的到底是什么,难不成是想要替雪童报仇?但事到如今也不得而知了。。
扶澈叹息一声,将严榕的尸体收到乾坤袋中,准备带回岐山,他和扶吟一起将疗伤的丹药喂给谢府众人,便马上动身去了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