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既似乎对扶峙的邀请有些意外,道:“既然阿吟都唤我一声师兄了,我自然是愿意同她一道去无极阁的。只不过雪童与无极阁向来结怨颇深,怎么雪童也要去无极阁?”
扶峙对无极阁的那点破事了解的十分详细,他毫不在意地摆摆说,嗤笑一声说:“雪童自然是想陪着阿吟去无极阁玩玩的。雪童与无极阁之间的确是有梁子,但雪童有圣女的身份在这儿,无极阁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为难雪童,况且就凭雪童的实力,无极阁也奈她不得。”
抵达岐山时正是午时,巨大的飞舟缓缓降落在岐山边缘的空旷地带,由于降落地离扶家实在有些远,雪童便犯了懒,死活不肯离开飞舟,他们便只得让洵既御剑才回了扶家。
扶澈一回到扶家便忙着换了身衣服向扶旗的书房走去,准备向扶旗复命,他站得笔直,将在雪国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讲述了一遍。
扶旗听着扶澈的汇报,眉头紧皱,他没想到雪国国主与圣女之间居然还有这层关系,难怪雪童从未给雪国留下子嗣。
扶澈将事情汇报完后却没打算走,他看着扶旗说:“父亲,我对严榕一直有些不解,严榕是怎么拿到那把油纸伞的?还有屠家的献祭大阵,南原剑阁的藏书里怎么会有屠家的献祭大阵?”
扶旗想了一会儿,道:“那把油纸伞是当初南原剑阁的副阁主送给严榕的礼物,至于献祭大阵,我暂时还没有头绪,待我调查后再说吧。这次的任务你们完成得很好,路恒犯下大错,总得有些处罚,雪童不能缺少供奉,圣女殿是肯定不能让路恒进去的,我看就让路恒在圣女庙里为圣女守庙三年吧,也算是对雪国国民有个交代。”
扶澈自然没什么意见,点点头便退下了。
雪童靠着栏杆坐在亭子内,一头青丝垂落至腰际,她有些无聊地磕着瓜子,看着扶吟说:“阿吟,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无极阁啊,我都等不及想知道无极阁的那帮人看到我是什么表情了。”
扶吟挥舞着婴勺在一旁练功,她扬起婴勺将空中的石头击碎后便将婴勺收了起来,说:“无极阁九月才开始收徒呢,到时候就能看到他们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了。”
雪童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其实还挺想不通你为什么偏偏要去无极阁拜师,无极阁的那帮人成天看人都是鼻孔朝天,哪有我们岐山好玩儿。”
扶吟叹了口气,想着雪童估计是以为自己在雪国时说自己中了凄母蛊这件事是骗她的,不过扶吟也并不想多言,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雪童知道了估计也得难受好一阵子。
洵既以南原洵氏的名义在扶家住了几天,他平日里外出多是有任务要完成,住的地方也都是客栈,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去朋友家里做客,他有些拘谨,但扶家氛围极好,扶峙虽然总与扶澈混在一起,但偶尔也还能记起家里还有个被他二哥拐来的客人,洵既竟难得地有些放松。。
时间在一步步地推近,很快就到了他们出发去无极阁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