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楠鸢对自己父亲多少有些了解。绝对的正人君子,做官堂堂正正,做人坦坦荡荡。就算当年事实摆在那,白楠鸢也是不信的。
白楠鸢觉得自己瞬间头大,这要是查下去,当年的事,绝对能把柳家扯出来。柳家虽说只是个尚书,但,就算是北幽这样的朝廷,那也得有些浑水。把柳家弄明面来,必会牵扯到许多乱七八糟的势力。到时候,一切就不好说了。
白楠鸢:第一次觉得,我竟是如此的没权没势。
“是啊,侯府终究是我家,回来一趟不很正常。”
“那当然,楠鸢可是侯府唯一的嫡女。”柳芸禾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随即顺着白楠鸢的话,还特地加重了“唯一”二字。
“这倒是说的没错,北幽武国候,只有一个嫡女,名为楠鸢。”白楠鸢朝着她轻笑了一下,出声说道。
柳芸禾此人为妾,膝下却有一子一女,自然都是庶。北幽极重孝道,要尊卑有序,要嫡庶有别。白楠鸢觉得这个人很是矛盾,当初,武明炎为了弥补这件事,钱财什么的都还正常,甚至动用自己的关系,想让柳家在朝廷的地位提高,甚至还给她找了一门亲事。柳芸禾全都拒绝,就是想当武明炎的妾。
自愿为妾,却特别厌烦这个字眼。
白楠鸢故意戳她心口,专找不痛快的说。“您,就是柳夫人吧。”“夫人”二字,白楠鸢咬的很重。侯府只有一位是夫人,那就是西陵公主、武国候正妻——余淮。
果然,武明炎面上有点不愉快。
柳芸禾立刻否认:“嫡小姐说什么玩笑呢?我一个妾,怎么能和余夫人相提并论?”
“我也没提到娘亲啊。再说我刚才听雨桐就这么叫,直接拿来用了,反正总不能直呼姓名吧?”白楠鸢耸了耸肩,双手摆平,一副很无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