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什么程序？”

    “写个申请就可以了。”

    “谢谢。请给我一张纸。”

    “放心。有人会去找你的。”

    “好的。谢谢。”

    “动机是因为情杀。”

    “我没有杀人。”

    “你杀了人。”

    “我没有杀人。”

    “你杀了人。你还分了尸。你喜欢张国兴的老婆。这个是你亲口承认了的。白纸黑字。”

    土狗急了，说：“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

    “你是不是喜欢张国兴的老婆？”

    “那……那顶多算是一场情窦初开的暗恋……那无非是初中的时候喜欢了一阵子，初中，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后来读高中又补习，从初中毕业之后，根本没有再联系过，什么感情都谈不上。”

    “可是突然有一天，在你最最失意的时候，也就是连续几年都考不上大学的时候，那个暗恋对象出现了，嫁给了一个菜贩子，所以，你杀了那个人，以解心头之恨，其实你恨的不是那个菜贩子而是你，你恨你自己的命！”

    “你错了。我是老板。我有我自己的店铺。我的店铺在赚钱。我跟张国兴的老婆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即使内心深处还残存着一些少年时的美好，这些美好不足以让我拿起屠刀杀人。”

    “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不会，对于一个如你一样偏执变态的人来说，会。”

    “你闭嘴！”

    刘长民读手上的资料：“我用斧头砍在张国兴的颈项上，一共砍了十几下才把他的头砍下来，然后我下了他的膀子，砍了他的脚，趁着黑夜，悄悄地，埋在一块地里。”翻到下一页，继续读：“只有他死了，我们两个人才能再续前缘。”

    土狗低着头呜呜呜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