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啥不去找冬梅借钱?”
“不好意思吧。借的次数多了……反正,他死的时候是南平报的丧。”
“我爸生病了的事没有通知她们两个?”
“不清楚。”
“她们两个哭没有?”
“没看出哭过的痕迹。你妈是哭过的,一眼就看得出来。”
水狗笑了一下,说:“到头来,没有一个哭灵的。”
“他的罪恶他自己拿凄惨的晚年和凄惨的死相来抵销,逝者已逝,不计较也罢。”
二娘给两个杯子续上水,将水狗的那一杯递过去,水狗接了,不喝,他看着慢慢喝茶的二娘,说:“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从孝泉镇医院回来之后,你爸叫你妈拿剪刀从屁眼口开始剪。他想当然地以为,剪开肠子把屎掏出来,再用针缝起来,人就好了。没想到,被剪死了。”
“她有没有杀人之心?”
“这个――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