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誓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喝个烂醉的钟落扶上了车,等他醒了一定要告诉他,你该减肥了,这都重成什么样子了。
本来以为把钟落抬上车,他就一觉睡到目的地就好了,今天晚上的噩梦也就该到此结束了,顶多最后再把他抬回屋子里就差不多了,谁知道开到半路的时候,睡得沉沉的钟落突然清醒了过来,看起来无比正常,像是没喝酒的样子。
董誓看着车,精力无法分散,用余光看了一眼钟落,用略带调笑的语调说道:“呦,您可算醒了,小的这就把您送回家”。
钟落一言不发的看着前面,不理董誓,
董誓也当他就还没有醒彻底,没当回事,开着车往钟落的住处开去。谁知道,到了一个要转弯的路口,钟落突然说道:“错了,直走”。
董誓有点耐闷,问道:“你不回你山澜乡韵的那个房子吗,直走你还有一个住处吗”?
钟落只又说了一句:“直走”。
“得勒,听您的,不过你要去哪,我也不认识了,接下来您就当导航给我指路吧”
钟落没答应也没否认,不过倒是每到一个路口都乖乖的给董誓指路,最后七扭八拐的开到一片平房区,钟落开口说道:“停车”。
房子看起来并不像是钟落这种大老板会买的的地方,董誓心里暗暗的想:“自己果然是脱离有钱人的环境太久了吗?”
没等董誓细想,钟落已经解开了安全带下车了,看他走路的步伐还有些晃晃悠悠的,哪里有清醒的样子,步履蹒跚的钟落终于走到了房门前,一个脚步不稳“嘭”的一声撞在了门上,屋里睡得安稳南浔一下被震醒了,三年的警校生活,早已让她养成了警惕性的习惯,更何况这么大的动静。
南浔穿上拖鞋,拿起屋子里的棒球棍,一边慢慢的往门外靠近,一边仔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响声过后,似乎传来了男人的对话声,继而又响起了清楚的敲门声,看来来人就是奔着自己来的,南浔走到门口,准备看看是何方神圣。在警校训练了这么久,南浔早已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所以心里也没太慌。
但面对貌似强壮的男人,南浔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猫眼处看了一眼外面的场景,这一看不得了,她看见了董誓的脸,“这么晚了董誓来自己家里干嘛”,南浔满脑子问,但听见外面乒乒乓乓的动静,还听见了董誓的喊叫声,也不好再隔岸观火,便打开了门。
这一开门,南浔又僵在了原地,原来一直董誓一直大喊大叫的原因是钟落,今天在店里看见的钟落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怒火还是被压在眼底的,那么现在钟落的怒火就像要扑到南浔的脸上。
董誓正扶着七扭八歪的钟落,摇摇晃晃的把他往车里拽去,还一边叫着:“你小子别跟我发酒疯啊,一会人家出来给你报警逮到警察局去,我老婆可还等着我呢,我可不想陪着你去警察局呆一夜”,嘎吱传来了一声开门声,在深夜里显得无比的清晰。
听到后面的开门声,董誓的声音戛然而止,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钟落,“完了,这次是真的要被的警察带走了,该死”,董誓背着身子整理了一下表情,企图通过一个和善的笑容,挽回一点好的形象人家放过她俩。可是一转过头来,却看见了呆立在门口在南浔,董誓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神神叨叨的往这块来,是不死心的想要过来找真正的解酒药。
董誓一时间慌神,被钟落一不小心给挣脱了,便看着这小子跌跌撞撞往南浔那冲过去,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拦。
南浔看着钟落摇摇晃晃的,简直心惊胆战的,虽然家门口面前还算干净,没什么碎砖头,玻璃渣之类的东西,但是要是摔在地上也得摔出个好歹。在钟落马上就要维持不住平衡的时候,南浔终于忍不住的迈出了自己的屋门,上前打算扶住他。
就在南浔即将迈下台阶的那一刻,两人终于会合了,钟落也终于撑不住了,脚下一软,便向前扑了过去。
南浔哪里撑得住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在加上钟落扑过来的惯性,一下子就被整个扑坐在了台阶上,腰背刚好撞在了坎上,疼得南浔叫出了声,一边的董誓看见来两人双双摔倒在地,也不好意思再在旁边吃瓜看戏了,急忙上去想要扶起钟落。
两人现在的姿势莫名的滑稽,南浔跌坐在了台阶上,钟落双腿叉开跪在台阶上,一半身体靠在南浔的身上,察觉到有人想要把自己从南浔身边拉开,挥起拳头便往旁边甩去,还在董誓反应比较快,躲过了这一拳。
一拳打空,钟落也不愿再费力出第二拳,转头头来寻找南浔,喝醉酒的钟落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是在做梦一样,面前恍恍惚惚的出现了自己最想念的女孩的样子,南浔本来正低着头隐忍着腰处的痛意,突然被一直钳住下巴,用力的往上抬。
两人之间的距离现在不超过10厘米,远远的超出了一般人的安全距离,南浔想要逃开,被只手更加用力的。
钟落就这样和南浔对视着,一眼不发,眼神却又像有千千万万句话想说,就在南浔以为两人要这样对视一整晚的时候,钟落突然的笑了一下,这种笑容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看见过,甜甜的,眼睛里都是笑意,钟落继而放下了钳住南浔的手,双手抱紧南浔的腰,低声在南浔的耳边嘟囔了一句:“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一句话,就让南浔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
钟落的语气里带着一些的委屈,又带着失而复得的开心南浔的心里发酸,可能他真的是爱自己的,当然的事如果是场误会的话,自己就这样不告而别,留下了他一个人,南浔宁可他是真的不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