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像是对着空气的问话,却在话落后,一个黑影闪现在眼前。
见到问话的妖孽,他恭敬的低垂:“都安排好了,这里离官道不过十里,以这女子的能力应该不会有问题,毕竟此处已经不是围场了。”
“那个尾巴呢?”妖孽狂傲的声线再次传出,异魅肆邪,令黑影听后身子更加低垂几分。
“黑风所派出的人,已经尽数清理干净,短期时间内,应该来不及派出第二批。”
这话说完,就见妖孽男一声嗤笑,那笑霸凛如旧,含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傲慢。
他声线冷沉,却有着令人毛骨悚然之感:“记得处理过的小丑,送一份过去他们总部,让他们知道什么人是该惹,什么人是不该惹的。在本座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谁敢坏事——杀!”
那人低着头,点头应下后,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妖孽一双桃花眼,透过重重树影,投在了那一瘸一拐的宁若瑄身上,眼中有着晦暗不明的深邃:“小丫头,你究竟和那家伙是什么关系?还是说你是她呢”
漫漫长夜,寒风嗦嗦,宁若瑄拖着一身的伤痕,很快在附近用林子里的藤条编了个藤架。
然后绑缚在拓跋俊的身上,再用其中一个,打了个背条挂在肩上,就这么一路艰难的拖着。
由于拓跋俊不是鼠宝,她不能随意冒险的将他也丢兽窟第一阶段,所以只能缓慢带着拖行。
如果是换了平时,她可能根本不会理睬、顾及拓跋俊的生死。
可是,今日却不行,因为这个受伤的男人,是为了来援助她而受伤的,所以她不能抛弃其不管。
哪怕她自己也已经是重伤之下,她也要咬牙撑着一口气,将人安全带离。
月光下,她的身影被拖得很长很长
每走一步,她左肋下的伤口就要拉大一分,血液就要往外冒上少许;每走一步她骨折的左腿就疼上一分,迈开的步子就艰难一分。
可是她依旧要咬牙坚挺着,哪怕她已经是疼的冷汗淋漓。哪怕她已经多次因为疼痛而差点晕厥。
此刻的她完全是靠着一股生存的欲望,和对伙伴的责任在冲刺着求生的欲望。
她的内心一个声音不断告诫她,不能睡,不能晕,这里是围场,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危险在等着他们。
灵兽的,黑风杀手组织的,可能还有她那个,恨她入骨的大姐的人马在附近埋伏。
所以,她不得已在行走的过程中,还要保持高度的警觉,精神力高度集中之中。
身上的白色素衣,早就不见了原来的颜色,一丝又一缕的血液,顺着之前包扎的伤口,慢慢顺着藤架,滑向了一直昏睡的拓跋俊脸上、身上。
每一步的艰难,都好比拖行着千斤的重量,压的她快要窒息,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出气多进气少,可是还是不愿和命运屈服。
而在林子深处,一双目光始终追随。
从她搭建藤架开始,就远远望着。
“帝座,看样子她快撑不下去了,是否要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