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晚上,嘉华才被傅文滔告知孩子被偷和找回的详细过程。
白沙岛面积较小,方圆大概三十余里。岛上驻扎一个师的兵力,连后勤人员共有两千六百余人。
军人家属及岛外调派过来的工作人员如医生、老师及其家属,共有六百余人。还有白沙岛的原住居民约两千人。
总计约五千余人。
他们昨晚兵分两路,王主任和刘德方带了六十个士兵去搜查原住居民区。傅文滔带了其余四十个士兵去搜查其他居民和无人居住区域。每队跟了一个执法队工作人员。
傅文滔还没搜查完一半地方,就有人过来报告刘德方那边已经找到孩子了。
刘德方他们在破旧的原住居民区搜查了三个多小时后,有士兵突然听到婴儿啼哭声,沿着声音去找,果然在一户人家找到了。
他立即把儿子抱回医院,留王主任、傅文滔和执法队人员把这家人抓到执法队办公室,连夜审问。
原来偷孩子的是这家的男主人,他三十多岁,常年打渔和种地为生,前几个月开始经常到医院厕所掏粪。
由于一把年纪还没有生孩子,他和妻子经常跑医院找医生看病,但一直没什么效果。
昨天来医院掏粪时,听到医院里有孩子哭声,临时起意把孩子偷走了。
刚开始,他不承认自己偷了孩子,只说是掏完粪发现放粪桶的板车上有个襁褓,里面是个刚出生的男孩子,不知是谁放在他车上的,他看周围没有人,才悄悄把孩子带回家。
后来,经过执法人员的非常规审问办法,才承认自己是从厕所边的围墙翻进医院的。
当时医生护士已经都下班,他轻而易举避开了值班的医生和护士,没被人发现。趁邓秋月睡着,悄悄把孩子偷走,再从医院后面的围墙翻出去。
嘉华详细追问,这个小偷是怎么带着孩子翻围墙的,毕竟医院的围墙有一米多高,抱着孩子翻围墙的难度还是挺高的。
傅文滔继续解释,原来是掏粪工招认,他把粪桶倒扣在地上,踩着桶爬墙的,出来后,再用扁担把围墙里面的桶给勾出来。
怪不得嘉华昨天半夜给孩子换尿片的时候,闻到孩子衣服上臭粪味里夹杂了点葱花味,气味太诡异,立即把孩子身上的整套衣服都换了。
“这个小偷要坐牢的吧?”希望这个人能够判重刑。
“嗯,他应该会被送到劳改场,关个十年。按照刑法,这是争取到的最大的惩罚了。”今天早上刘德方过来审问,差点把这个人枪毙。
“这件事还是怪我粗心大意,要是当时我没有离开医院就好了。害嫂子和孩子吃了那么多苦。”嘉华当时更多的是着急,现在想想一阵后怕。
幸亏孩子全须全尾地找回来了,万一真出了事,她无颜面对刘德方和邓秋月,不知道上哪哭去。
“别想太多,当时你也是怕嫂子饿晕,才回家拿饭的。再说,这坏人作恶,这次防住了,下次还能防得住?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嘉华,你已经做得很好,尽己所能了。别把这件事怪到自己头上。”傅文滔给了嘉华一个安慰的怀抱。
嘉华给炖了一锅营养汤,放了各种补气血的珍贵药材。
分了一碗给傅文滔喝,这些天他部队上事情多,天天早出晚归,看着明显瘦了一点。
同样的待遇还有刘德方。他不仅要忙工作,还得顾着在医院的老婆孩子,整个人都憔悴不少。
对于孩子被盗这件事,刘德方和邓秋月没有怪嘉华,对她的态度一点没变,但是嘉华还是努力做更多的事情来弥补曾经犯的错误。
她做各种营养的月子餐,帮着两家挑水,经常给孩子换洗尿片。直到邓秋月的气色看起来明显变好,她才松了一口气。
过了几天,这件事带来的阴云散去。嘉华和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没有之前的提心吊胆和自责,也把话都说开了,并没有因为孩子的事出现隔阂。
邓秋月反而因为有过这么一段共同经历,更依赖和信任她了。
由于生产时伤了元气,产后第二天又经历了大悲大喜,邓秋月的月子坐了整整两个月。
看到妹妹平平安安地出了月子,邓秋兰才放下心收拾包袱回家,但之后每个月都会到白沙岛来住个十天半个月,帮忙照顾孩子。
当龙凤胎满百日的时候,新的十本故事绘本,嘉华利用白天闲暇时间终于完工了。
之前的绘本,是每页插入了一张较大的图片,然后在图片底下的空白处添加文字,是比较传统的绘本样式。
这次的绘本,嘉华更讲究画面的篇幅和丰富性,画面绘满了整张页面,没有留白,用色十分大胆和夸张。
然后她把短短的一两行加粗的黑色字体添加在每页的上半部分,既显眼又不突兀。
这些新的绘本获得了小婉和小鸿新一轮的喜爱。